之所以在事情说成后再取出,这是为了不让阮氏兄弟误会他是在拿钱收买他们。
阮小二、阮小五和着阮小七,你我对视了半晌,阮小二开口道:“哥哥恩义我弟兄三个领了。这辈子若舍不得性命相帮于哥哥,残酒为誓,教我们三兄弟都遭横事,恶病临身,死于非命。”
阮小五和阮小七把手拍着脖项道:“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今后哥哥旦有令下,就是前头是火海,我兄弟们也与哥哥趟平了。”
就所谓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陆谦的话,陆谦的意志,很多都正搔着阮氏兄弟的痒处。三观符合,意气相投,陆谦也有那么一丢丢江湖声望,阮氏兄弟‘磕头就拜’也不算奇怪。阮小七已经在叫着要去唐庙。
三兄弟用小船载着老母到了岸上阮小二家,陆谦、朱贵牵马在外等着,阮氏兄弟在屋内分付了家中,来到院外,与陆谦见礼后,跟着陆谦俩,五个人离了石碣村,拽开脚步,取路投朱贵店来。
至少强出一番。
阮小七还是头次听这说法,百十禁军死伤二三十后便胆丧气沮?他心里有疑惑,可想到陆谦是东京殿帅府里出来的虞侯,见识自然非同一般,就也信了。
“小小唐庙,休说是夜袭,就是白日里杀上门去,凭它那三二百乌合也能抵挡了我们兄弟去?哥哥只管在后,这一战只我们弟兄就能把那乡勇尽数杀破胆。”
“三位兄弟的入伙,让我方把握剧增,我思虑良多,此战实无败的道理。”陆谦的话让阮氏兄弟很是高兴。这种‘上位者’的赞许给人带来的激励和鼓舞,要远比同阶级人的夸奖更大十倍。
如此说定。酒足饭饱,三阮就说道要行船自去那朱贵店中。
到了那店中,就看到刘唐斜裹着一破头巾,盖住了鬓边半边朱砂,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恶鬼来,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脚下放着一个酒坛,手里拿着酒碗,正自喝着。
看到陆谦一行人来到,忙丢下酒碗,迎了出来。
“来来来,我与你们引荐一下,这位就是石碣村的阮氏三雄,生生义气好汉。这位就是
陆谦拿出了包裹中最后的一包物件,打开来放在桌面上,三根蒜条金闪闪发光。
阮小七脸色变了,“哥哥这是作甚?”
“兄弟休要误会。这钱却是要于你弟兄安家用的。”陆谦手头的金银还剩不少,打韩伯龙离去后,刘唐就跟随他左右,他的那一份实际上就是由陆谦来随意支取的。
三根金条,重三十两,价值三百贯。
陆谦之前用如此多的钱财买下了清河武家兄弟一辈子也还不完的人情,现在他也要用这样的一笔钱来买下阮氏兄弟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