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心中道声果然。
拍手叫道:“如此祸事,二郎倒也当走。”既然是本县机密,别看只是县衙小吏,但有人勾结却会跟那百年大树根茎样,攀枝错节。那机密要是真死,武松若不走,必死牢狱无疑。
那些差拨衙役弄其毒辣手段来,铁打汉子也熬不过去。
武松黯然,他惊慌逃出清河后,也想过回去自首,可就是顾及这点。
陆谦做笑道:“你身怀千斤神力,身好武艺,天下何处去不得?”武松只是黯然。
江湖大佬,怎会不知道身边强人。
陆谦说话时候浑身已经湿透,就是脸上妆容都被雨水冲刷下来,万幸与泥浆混杂,不落入武松眼睛。而且胡子粘甚是牢固,武二郎半点没有怀疑。
待陆谦把脸洗净,武松已经在大殿内点亮柴薪,给他烘烤衣物。陆谦还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就这样撞到武松?
他不信这个时候庙祝还不知道自家殿内进人,但这时还不出来,想必是被武松给治住。
陆谦也乐得装作不知,将那地上包裹里干净衣物换上,再从包裹里取出肉食馒头,去马鞍上取出来酒囊,与武松分食。
几番对话后,陆谦话向深处里延伸去。
“你已经犯官府,明面上行走是再露不得。只能混迹江湖,你可想好欲往哪里去?”
武松只是普通汉子,平日脚程最多也就是周边临近几县,去最多就是阳谷。英雄好汉他并没有见过几个,更多是道听途说。
“二郎何以在此?”
武松中午吃酒,生祸事,逃奔出县城,奔走好几十里,到现在肚子早空空作响,得陆谦拿来肉食馒头,也不客气,三五口就吞吃拳头大块烂肉。
昂头灌下口酒,武松眼睛看着面前道士,这道人身手还是有两下子,佩剑而无浮尘,加之那身上露出气息,必然是冲州撞府江湖中人。自己如果扯谎,难不被道士看破,即使现在不被人看破,日后也免不要露出痕迹,传到江湖上图惹人嘲笑。
武松虽然不算彻底江湖中人,但样好面子,很重视自己名声。过景阳冈时候,本以为只是那店家诡计,待发现真有老虎出没时,却又担心被人说成胆小,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丢人;还有那被发配孟州时候,在牢城营里,吃那杀威棒,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小说里这写是让武松显得有几分活人气息,现在真真水浒世界,那武松还是逃不爱面子这点。
“小弟今午在县中,因吃醉酒,与本处机密相争,时间怒起,拳打死那厮,慌忙跑将出来。暂在这河神庙落脚,明日再投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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