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红酒有问题,杯子倒是很好用。”边以秋咬着牙,一脚重重地踹中了阮成杰的膝窝,咔哒脆响中阮总惨呼一声,终于消停下来。
阮成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脖间发凉,视线下落看到边以秋肘弯一条细细的血线仍在滴落,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情绪。
疼痛能刺激人的感官神经,在非常情况下,的确是保持清醒状态最有效的方式。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掌心,足以说明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多狠。
阮成杰眼尾抽搐:“你敢杀人?”
“你猜。”
门琳琅满目,角落某只精巧的铁笼子里,甚至还养着几条比拇指还粗的黄金蛇。
边以秋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他讨厌所有无脊椎软体动物!就连路上见到只蚯蚓或者毛毛虫,都能让他身上迅速蹿起一层恶寒的鸡皮疙瘩,更别提与蛇这样的生物近距离接触。
阮成杰没有错过他见到那几条蛇的时候脸上细微的表情,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别怕,我是专业的。你跟柯明轩都玩儿过什么?”
一句“玩你马勒戈壁”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还是被边以秋生生咬着牙关咽了回去。
他一言不发,避开了阮成杰不断紧逼的视线。药力和疼痛的双重侵袭让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扭过头,侧脑抵上墙壁,脖颈之中喉结缓慢滚动。灯光从头顶洒下来,明暗对比之下他的侧脸线条清晰硬朗,太阳穴在轻微鼓噪,仿佛泄露出已然控制不住的紧张。
“……你不敢。”
边以秋手中的碎玻璃往下一压,阮成杰的脖子上立即涌出一串血珠:“猜错了。”
脖子上尖锐的疼痛终于让阮成杰脸色骤变:“你疯了!老子的背后是华瑞!”
“死人的背后
阮成杰的眼神赤裸裸地带着钩子,恨不能从这头被自己制服的猛兽身上剐下一块肉来。他嘴唇焦渴,不自觉地探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深深地吞咽了一记,伸出手去准备解边以秋的衣服。
但是他忘记了野兽只要一息尚存就仍然具有相当骇人的危险性,更何况边老大爪牙尚在,且鲜血淋漓——
从暗中蓄力,到骤然爆发,再到一招制胜,将人钳制于身下,并利落地用那片染血的碎玻璃抵上对方的颈动脉,所有的过程仅仅只是发生在眨眼之间。
事实证明热衷于SM的商界精英在打架斗殴这种事上永远比不过实战经验丰富的黑帮老大。
阮成杰惊愕的眼神写满不敢置信,他明明用了足以放倒两个人的药量,就算他能比别人早些醒过来,体力也绝不可能恢复得这么迅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尚未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抵在他脖子上,翻腕扣住边以秋的手臂试图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