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卓绝,既然要活着,那就不必徒劳自虐。他虽然厌恶憎恨阮成锋,但这人对自己心,却忽然间坦诚鲜明地尽数敞开在面前。直以来悬在他头顶上那把大剑雷霆万钧地落,结局不外如此,阮成杰偶尔想到,竟然能意外轻松地笑上笑。
总之,他走到人生最低谷,无所有,又无所谓。反倒吃得不错、睡得也香,已经有很久没有想到褪黑素或安眠药,事实上,他度必须要靠烈酒或者场畅快淋漓SM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每天晚上,阮成锋都是睡在他身边。不过,什都没发生,有时阮成杰睡到自然醒,借着缕朦胧晨光睁眼,看到枕畔那张安然睡颜,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便翻个身,陷入更沉黑暗里去。
但是身畔这人极警醒,每每他有动作,不过片刻之后,便会有个手臂圈上他腰,然后有整个暖热胸膛贴上他背。阮成锋会在迷糊中亲吻他脖子,蜻蜓点水似不带任何情`欲,末把脸埋在他后颈处又睡去。
他却无法再睡着,闭着眼睛,在耳畔均匀呼吸里惘然思索,到底哪刻才是梦境。
他知道阮成锋对自己强烈渴望和欲念,男人之间,没什可遮遮掩掩。更何况他们此前身体契合度相当好,若干次早晨,欲`望本能凌驾在薄弱意志之上时,阮成锋呼吸就在他耳边从平缓变得沉重,腿根那处触觉很鲜明,他觉得阮成锋恐怕不会忍,又觉得他恐怕能忍。事实上,每次都是后者。
阮成锋情愿硬着去洗澡,在洗手间花点时间自己解决。想必他觉得这是尊重?阮成杰翻身躺在柔软蓬松被间,望着天花板笑下。洗手间门响,那人出来,头发湿漉漉垂缕在额前,上身赤`裸,串水珠子顺着块垒分明肌肉线条滑进隐约可见人鱼线末端。阮成锋腰里系条浴巾,赤着脚边走边擦头发,漫不经心地朝窗外看眼,朝阳初上,他脸看起来有种异乎寻常雕琢感。
阮成杰盯着他看会儿,他终于察觉这道视线,扭头过来回个带点疑惑挑眉。
阮成杰勾下唇角,轻描淡写地说句。
“你很久没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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