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朝外走，端粥小哥横过
条胳膊拦住
他。阮成杰猛然曲臂往他肋下横击，顺带着提膝撞向这人要害。他眼前正金星乱迸，不过无所谓，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那又怎样。
他最终被个手刀砍中后颈，如愿地倒下去。
阮成锋站起来，他缓慢推开几乎要卡到他胸口
实木长桌，滑到桌沿处摇摇欲坠那把菜刀当啷声落地。在余响不绝中，阮成锋慢慢走过来，垂目看软倒在地阮成杰，凝视良久，弯下`身把他抱起来，抱上楼。
阮成杰以为自己是按Replay键。
他仍然是浑身疼痛地在那张床上醒来，只是这次他意识清醒得很快，天是黑，不过日与夜对现在他来说是样，他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安静很久，脑子里漫无目地放着空，渐渐地才觉出不远处有另个人呼吸。
他咣地声把条腿砸到桌子上头，扯起裤脚。
“来砍。”
他简直想跟以前接触过个商业前辈学学，那是位票友。来兴致时经常会请几个角儿到家里票段，有次他遇上。
那前辈摇头晃脑地唱：“……欺寡人好似那家人奴婢；欺寡人好似那墙倒众推……”[注]
阮成杰慢慢回忆，眯着眼睛带着笑，从鼻腔里哼出那慢板后头两句。
中鼻子黑哥们勃然大怒，咣咣两拳头砸得车窗玻璃阵嗡鸣。
在黑哥们准备绕过车头来继续纠缠阮成杰之前，端粥小哥已经探过身，把将他拽上车。
阮成杰跌在后座，麻木不仁地看端粥小哥干脆利落地倒挡踩油门，方向盘打急速变向，灵活地从包围圈里穿出去。
阮成杰呵声。
阮成锋双手横胸，坐在别墅餐厅桌子后头。
那人开口。
“阮成杰。”
他没说话，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还可以说什
。乞求也罢，赌狠也好，都没意义。
“欺寡人好似那孤魂怨鬼；欺寡人好似那猛虎失威。”
阮成锋直静静地看他，那眼神内容复杂情绪幽深，阮成杰曾几次直视过，并试图弄明白那里头真实意图，不过现在没兴趣。
阮成杰重重脚踹开桌子，沉重硬木桌子向着阮成锋方向平平地砸过去。
阮成锋没动，在惊天动地巨响里，阮成杰冷笑着站起来。
“不砍？那爷不奉陪。”
端粥小哥把阮成杰拎进来，塞到他对面坐下。
桌子上把菜刀。
阮成杰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无动于衷地看看阮成锋，又看看那把刀，嘴角往上提提。
阮成锋没说话，端粥小哥站在阮成杰身后，也不说话。
阮成杰忽然觉得这场面滑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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