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沉默片刻,随后颇有些玩味地望向瓦基里丝,“你是在诱导吗?”
“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中。”后者神情意外坦然。
“……”罗兰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耸耸肩,换个话题,“对,你为何只谈论海克佐德,而几乎不去提及沉默之灾?难道它就不可能是‘其他因素’部分?”
“因为解它。”瓦基里丝眼神中忽然出现丝感叹,它偏头望向窗外,“说服海克佐德需要大量理由,但说服它不需要。只要它知道还活着,就定不会袖手旁观。”
……
“老实说,不知道。”瓦基里丝目光没有做出丝毫回避,“这和预想顺序不太样,你在意也正是这点,对吧?”
罗兰默认它说法——他已经发现,梦魇对人心有着难以形容洞察力,哪怕在武道家协会中,它如今也颇受欢迎,可以说过得是风生水起。在这样人面前,假装迷糊并没有太多用处,直来直往才是最有效交涉方式。
照对方之前判断,神造之神出现意味着天穹之主已经下定决心,它既然向王开口,就基本断绝拉拢可能。除非摧毁这座浮空陆地,否则它绝不可能回头。
“按道理,生性多疑海克佐德会直暗中关注前线状况,在你展现出足够实力前,它都不可能采取行动。”瓦基里丝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道出他心底怀疑,“如今它反常态,还和塞罗刹希达成某种共识,你心生警惕也不奇怪。但是……”
“但是什?”
神造之神,蜉蝣池底部。
“这做真有用吗?”沉默盯着池中闭目养神天穹之主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海克佐德经过数天休整,状态已比之前恢复不少,“不过既然你想不出更好办法,那就只能先碰碰运气。”
它深知想要让对方坚定不移站到自己这边,就必须先解决沉默提出那两点拒绝理由——王下令执行第二号方案它无力扭转,也不敢公然站出来质疑王策略,那
“如果情况变呢?”它摊手道,“世事无常,不管再怎恰当决定,脱离相应条件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只能这猜测,或许是其他因素,使得海克佐德改变自己初衷。”
“可你并不知道那具体是什。”
“没错,连你都无从得知,更不可能知晓。”瓦基里丝再次喝口咖啡,“如果不问问,在这儿也猜不出什东西来。”
“所以你又要写信?”
“这确是种方法,不过从怀疑到接触,时间恐怕会相当漫长。而此刻条件也会发生变化,这些不确定因素,都将带来不确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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