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里面梦魇启蒙者「千形」起到影响甚大,可以说早在神意之战尚未彻底爆发之前,它就在瓦基里丝脑海中植下这个念头。能暂时抛开场战争胜败,从更高角度去争取族群延续机会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事情。
但海克佐德并没有这方面体验,在交流后能否和瓦基里丝达成致仍是个疑问。般来说,这种关乎种族命运抉择恐怕不是次谈判就能确定下来事情,而在梦境中碰面次数越多,风险便会成倍增长,这亦是罗兰难以接受地方。
目前而言,他更倾向于第三种选择。
那既是暂时维持现状,争取凭借人类自身力量抵达大陆尽头无底之境。
老实说,这选择最合罗兰胃口,也是他直努力追求目标——不管魔鬼作出何种反应,人类都有跨越上千公里距离直抵目地能力,无疑是最
现在摆在罗兰面前有三种选择,是利用瓦基里丝创造机会,设伏击杀海克佐德。这样做风险几乎为零,相当于空手套下名魔鬼大君。
考虑到高阶晋升不易与海克佐德特殊能力,此举对于前线而言受益是实打实。之后再把对方未能赴约原因推给意外或别什因素,瓦基里丝也未必能从中看出什。运气足够好话,或许还能用同个方法引诱到其他大君。
二是让海克佐德进入梦境,与瓦基里丝进行面对面交谈。由于后者已主动将合作意图大幅向前推进步,因此关键点不在于梦魇自身,而在于那名交谈者。最理想情况是梦魇验证现实后反过来说服天穹之主,率军撤出人类王国,并将「神意之战必须中止」情报扩散到魔鬼族群中去。如此来,从永冬到无底之境通路将再无阻碍,只要消灭掉最后神使,他就能在无底之境中直面神明。
如果这仅仅是场人类与魔鬼之间战争,罗兰无疑会选择前者,毕竟干掉海克佐德属于稳赚不赔事情,北边战局也能因此获得更大优势。时间拖得越久,工业化战争潜力就能发挥得越充分。
但将视野放大到全局,情况就会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除魔鬼和天海界,神明威胁已近在眼前,个天穹之主反倒成无足轻重战果。就算赢得神意之战,人类文明也逃不出毁灭结局。
至少罗兰想不出,要发展到何种程度,才能在那样恐怖天灾面前幸存下来。
时间并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大概也正是看到这点,瓦基里丝才选择冒此风险。
不得不说,这种做法透露着定诚意——至少在目睹侵蚀与神使袭击后,它已经将岚警告当成件头等大事来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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