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咬破嘴唇，才让涣散
意识勉强集中起来。
下半身已完全失去知觉，冰雪正在
点点夺走他体内温度。
他摸
摸胸口衣服，信件依旧在原本位置——在那两人看来，他只怕已和死人无异。
出乎意料，他脑海里并没有对两人怨恨，也没有强烈不甘，在刺痛与寒冷交错折磨下，思考已是件无比困难事情，唯尚存念头，便只剩下怀中情报。
机灵鬼用出最后力气，朝着约定地点挪去。
可还没等他拉开距离，另名自称弟弟人已经抬手将马鞭狠狠抽在他脸上。
只觉得眼前黑，机灵鬼捂着脸倒下去。
“没错，就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这群该死逃民，
又何必去和灰堡人拼命！什
神意之战，什人类命运，简直都是狗屁！”说到这里时，对方声音已接近嘶吼，“放心，不会带你回去，也不会在这儿杀掉你——唯想做，就是让你们也尝尝痛苦！”
随后他拉起缰绳，纵马向机灵鬼双腿踩去。
“咔嚓——”
！”
“起来吧。”
机灵鬼暗自松口气，般来说，到这步基本就算过关。能攒下金龙难民绝对是少数，连带着“邻国亲戚”亦会增加不少可信程度——若是杀人没有任何好处话，他们也不愿多生事端。毕竟放走两个逃难者对他们没有任何损失，没必要绝日后报答可能。
但对方也并没有挥手让他滚蛋，而是掀起自己面甲，“好好看着。”
只见他脸颊上有块醒目伤疤，像是被什猛兽啃噬过般，整个耳朵不翼而飞，连半边眼睛也变得畸形而扭曲。
当他爬上片能够俯瞰村落山坡顶端时，夜幕正在点点笼罩大地。村庄里偶然闪烁火光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若星辰。
他没有
阵难以言喻剧痛瞬间涌入机灵鬼大脑，他下意识地惨叫出声来。
接着是第二条腿。
直到雪地里血迹斑斑，他双腿变成团模糊连着肉泥，追击者才让坐骑停下践踏。
“放心，你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骑士阴恻恻地狞笑起来，“现在……你可以尽情逃跑。”
机灵鬼没有注意到两人是何时离去。
而翻卷皮肉表明，这伤显然才刚刚愈合不久。
“大人，您这是……”
“被灰堡人火器所伤。”骑兵缓缓说道，“当时谁都以为没救，但还是活下来。直到现在，仍能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痛觉，它在提醒，是谁造成这切——”
到最后，他声音已完全冷下来。
机灵鬼心里猛地升起股强烈不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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