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
张白莎纸摊开，接着拿起
鹅毛笔。
自己还有什
可失去
吗？
拿回领地已经变得越发渺茫，他似乎并没有硬着头皮坚持下去理由。
也罢，反正按黑钱说做法，自己不会有任何损失，就当两边下注好。如果魔鬼取得最终胜利，现状无论如何也不会变得更糟，倘若是灰堡人赢，他或许还能通过别方式来获得补偿。
想到这里，弗勒落下笔。
「这是门轻松活计，你并不需要承担什风险，只要将消息放到约定位置，谁也不知道你做过这些事情。」那名戴着银色面具，自称为黑钱负责人话语再次回响于耳边。
「可笑至极！
为什要帮助灰堡人？他们连分封贵族都要连根拔除，赢话对又有什好处？」争执仿佛仍历历在目，「以为黑钱都是些精明商人，没想到也会说出这种蠢话！你就不怕把你绑起来交给马维恩大人，好换取笔不菲奖励？」
「如果你真想这做，那开始就不会有这场面谈。」对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全然不在意自己安危般，「还能坐在这里，就足以证明阁下意愿，正因为您是聪明人，们才愿意提供这个机会。」
「可惜你们看错，对公爵大人忠心毋庸置疑。现在滚吧，趁还没有改变主意前！」
「当然，这就走。不过大人，所谓机会就是这样，黑钱无意强迫您做出选择，如何做是您自由。」银面人站起身来，先向他深深鞠躬，随后将张黑色卡片轻轻放在茶桌上，「最后想要转达是，灰堡不会忘记任何为它效力过人。那……后会有期。」
……
傍晚时分，他穿着风衣、戴着毡帽，走进内城区“号角小巷”。
这里属于北方商会地盘，来往者大多都是商人，到太阳落山之际，已鲜有人影活动。
在个缓坡处，弗勒找到银面人提到地点——两栋砖房中间，长着颗偌大银杉树。
事实上，对方约定传递方式，也是促使他作出决定原因
弗勒深吸口气，中断纷乱思绪，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
不会忘记……任何为灰堡效力过人……。
真是讽刺，他正是为重振家族荣光才投效马维恩公爵，而与全体贵族为敌罗兰·温布顿原本是最不可能宽恕人，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
黑钱派来那家伙虽然混账，可有点说得没错，如果他真打算为北境公爵效力到底，那早就应该将这张卡片撕得粉粹才是，而不是将其小心翼翼地藏在抽屉底下。
沉默许久后，弗勒仰头长叹声，在书桌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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