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姆好半天才从惊天动地
炸响中回过神来，直到此刻，他耳朵里仍然嗡嗡作响，仿佛被人狠狠扇
耳光似。
那就是铁斧所说雷霆？
在低沉雷声与尖锐啸音之后，酒馆不远处座哨塔突然被
沙民口中小绿洲并不能算是真正城镇，它不过是氏族围聚在铁砂城外所形成营垒，没有座房屋是用砖石砌筑而成，除开少量木头搭建矮楼和哨塔外，余下绝大多数都是由皮革和布匹撑起来帐篷。
因此要塞炮造成杀伤效果好得让人意外。
凡纳注意到，无论炮弹落在哪个地方，周围都会瞬间暗下去片，但很快又会再次亮起来——前者是爆炸造成气浪掀翻帐篷和火把，而后者则是火把油脂与易燃建筑材料混合在起，形成更为耀眼火柱。
这是第军炮兵营首次利用预先测距，根据射表布置火炮阵地打击。结果说不上有多理想，好在脆弱易燃目标多少弥补这缺陷。数轮炮击下来，沙民营地里已经燃起大火，数团明亮火光正在向外扩散，借助呼啸晚风，眼看着有引燃整个绿洲趋势。尽管无法近距离体验到炮击所带来震慑，不过凡纳完全能想象得出，这群所谓看门狗目前陷入到种什
样困境中。
势不可挡，避无可避，这就是陛下口中战争之神。
爆炸光芒闪即逝，像是夜幕中乍现萤火。
凡纳举起瞭望镜，遥看远方绿洲。
星星点点火把成指示目标最好标志，越靠近铁砂城方向，火把数量就越密集。千百朵跃动火光将沙民营地勾勒得览无遗，那也是炮兵营主要打击目标。
过好会儿，隆隆响声才从绿洲深处传来。
“落点似乎有点偏啊。”同在观察猫爪嘟囔道。
赞美大炮！
赞美大口径大炮！
他得意地瞟眼阵地前埋伏火枪营以及两侧机枪小组，再次庆幸自己当初做出正确选择。
今后战争都将由火炮来主宰，至于火枪嘛……不过是用来补漏和打扫战场配角罢。
……
“没办法，沙地里本身就不好架炮，只能把前几发当成试射。”柚皮趁着说话之际，已将下发炮弹装进炮膛。
“总之往远点打吧，要是落到铁斧大人头上，咱们就都完。”
“放心，酒馆离营地远着呢，这都能打中话，那些贤者们编制射击手册就得重写。”罗德尼拉起击发绳，“预备！”
“开火！”凡纳点头道。
两门要塞炮再次发出震耳欲聋轰鸣，从炮口喷出烈焰短暂地照亮前方地面，扬起沙尘拍打在脸上，令众人不由自主地眯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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