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想搬空整个北境啊，”公爵心里腹诽
几句，“你真
觉得罗兰陛下能击败教会？”
“他也许无法攻入赫尔梅斯圣城，彻底拔除教会，但在寒风岭下方阻止教会进入王国却没有太大难度。”她顿顿，“陛下最缺是时间。”
“时间？”
“您没有见过他工厂，所以难以理解无冬城强大。”伊蒂丝望向父亲，“无论是骑士、佣兵、审判军还是狂热信徒，他们在子弹面前没有区别。而这些威力惊人子弹，在工厂里却像流水
般源源不断产出，任何个平民，只需教导半刻钟，就能使用火器和子弹杀死敌人，若是训练个月，便能得到名可以上阵杀敌士兵，而三个月后，他们已是无坚不摧第军。”
“你……想说什
？”
才是最便捷选择。”
“他会乖乖把城堡和镇子让出来？”
“他不会，但
手上有第军，”她展颜笑，“这支军队曾在天内就攻克王都，您觉得光凭十几位骑士能做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伊蒂丝变得跟以往有些不同，她笑容更加自然，而非刻意在交际场合装出来贵族式微笑。而且她眼眸中多丝自在神采，卡尔文心想，这份神色在她成年后本已经消失很久。
她喜欢现在生活，他意识到，至少比在北地时要来得开心。
“人生长速度远远比不过子弹，父亲。它和刀剑盔甲不同，个铁匠加上十来名学徒，年可以打造十套铠甲，三十把刀剑，但间工厂天就可以生产千余枚子弹——将刀剑武装起来骑士碾成粉末后，还能多出好几百枚分配给那些想要成为骑士家伙；等到第二天，这些子弹就能送给城市居民和新生儿；个月之后，生产出来子弹足以把这座城市变成空无人死城。”
卡尔文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您不相信也正常，毕竟这些东西听起来实在有点颠覆常理，但跟随第军参与过拔牙行动，亲眼见到他们是如何对付敌人。”伊蒂丝缓缓说道，“所以第军
这让他有些嫉妒，又颇为感慨。
大概正如女儿说那样，剥去贵族身份后确实会失去部分权利，但也解开那个固定在封地上枷锁。
如今她正在前往片更广阔领域。
来到城堡书房，卡尔文口喝干两大杯红茶，长出口气才问道，“们现在要做，就是等陛下前来？”
“还有许多事要做，”伊蒂丝摊开记事本，“粮食、马匹、布料、草药，战争所需物资都要运到幽谷镇来。对，之前收到陛下新密信，铁锭和铜锭也要运过来，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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