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条容易走路。
“要不,就放弃吧……”温蒂轻声道,“就算你后退步,还有姐妹们陪着你呢。”
长久沉默让时间仿佛凝固于此,她如同在等待场审判,尽管对象不是自己,她也依然觉得无比难熬。有好几次温蒂都忍不住再次问出口,但到嘴边话最终又滑落回去。
直到夜莺抬起头来。
她眼框有些微红,不过已经看不到泪水——胸口湿润感仿
日子。那时候她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小雪纷飞街头,全然不顾雪花覆满肩头。
“罗兰殿下和安娜在起……”她低声道,“是推他把。”
“……”温蒂时不知道该说什好,最近她也能看出安娜和殿下之间关系明显亲密不少,只是大家都默认这点,所以并不觉得意外——作为殿下第个接触女巫,安娜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除开无法生育外,书卷甚至认为她是最适合成为王后人。只是没想到这个变化却是夜莺手促成。
“明明做好准备,明明知道这是必然结果,可看到他们在起时样子,为什……为什还是觉得这难受?”夜莺紧紧抓住温蒂手,“早就下定决心啊……”
望着对方模样,温蒂心里也感到难受起来,夜莺给她最大印象就是坚强,无论是银光城中手刃囚禁自己远亲,还是在共助会与教会战斗,不管陷入怎样困境,她都能沉着应战,即使面对咄咄逼人哈卡拉,她也没有显露过惧意。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再次变回那个无助孩子,而在这点上,自己无力帮助到她。
因为感情本身没有对错。
温蒂只好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肩膀,“如果觉得难受,哭出来就好。”
夜莺摇摇头,闷声道,“在离开葛兰家时就已经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哭泣,绝对不会……”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几不可闻。温蒂感到胸口渐渐传来温热湿润感,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发出丝抽泣声,因为极力忍耐,夜莺双肩微微颤抖,抓着自己手也越来越用力。
“没有哭……”
“嗯,你没有……知道。”温蒂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曾对夜莺说那些话——待在身边是个简单答案,事实上大多数女巫都会待在殿下身边……因为她们无处可去。愿意接受名无法生育,不能传承血脉女子,本身就是极小概率事件,女巫们也都明白这个事实。可待在身边最重要便是距离,就像太阳样,所有人都可以沐浴到太阳带来光辉,但越想要靠得近就越容易被灼伤,而夜莺想做,显然不只是远远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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