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大厅中央走道,是副占据整块墙壁全身画像。它挂在祈祷台之后,四周围满发光晶石,因此画面也更加清晰。
梅恩咽口口水,朝画中人望去。
当目光落在画上瞬间,他顿时觉得心口猛得跳——神明在上,那是怎样名绝伦女子,除这个词,他很难再找到其他词语去形容对方。她兼具女子嫣然和男子刚毅,两者浑然天成,同时出现也毫不冲突。满头红发就像是燃烧火焰,手中寒光肆意大剑则是扑灭欲火冰霜。她拄剑而立,眉毛微微扬起,双目俯视前方,薄唇紧闭,不怒自威。在那双锋锐逼人眼眸下,梅恩仿佛感到股排山倒海压力,令他几乎想要忍不住跪倒在这名女子身
匀镶嵌在墙壁两侧,不过不同之处在于,晶石上方还挂有副巨大画像,他隐约记得画框位置应该恰好是地上祷告室窗户开口处。
画像内容大同小异,都是人物半身像,他们穿着华丽衣袍,精神抖擞,双目有神,似乎在凝视着每位走进祷告室来访者。而梅恩在其中赫然看到奥伯莱恩冕下画像——画里他几乎和真人般,正盯着自己露出微笑。这种诡异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背上冒起鸡皮疙瘩。
“啊,你看到。”教皇大概是感应道主教情绪变化,“这幅画在半年前就已经完成,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老,画出来至少要好看点。不过它本应该等死去之后才挂上,”他细细观看番,“果然还是太性急点,想早点看看自己挂在上面会是个什模样。”
“冕下,难道这些是……”梅恩感到自己喉咙里发干。
“没错,他们都是伟大先驱者,历任教皇冕下,”他轻声道,“继续向前,会为你介绍。”
大主教听着奥伯莱恩冕下简述,边打量着那些画像——尽管知道他们曾是教会最高领导者,但莫名诡异依旧盘踞在心头挥之不去。画里人物实在太过逼真,他根本想象不出画师要用何种手法和染料,才能刻画出这样半身像。加上并不算明亮黄光,走得远,这些画像上半部分会渐渐隐入黑暗中,只剩下半截面孔在对他咧嘴发笑。
走过大厅半时,梅恩赫然注意到,画像中人物变成女性。
她们容貌各异,衣着不尽相同,但都称得上是美丽动人——这样出众外表很少会出现在凡人脸上,主教对此并不陌生,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万分迷惑和惊讶。而奥伯莱恩冕下似乎毫无反应,依然平静地介绍着她们名字、任期和功绩。
这些人也都是教会教皇。
祷告室很快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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