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言传身教,一家人都这样子,被架到那个位子上,换你你怎么办?几千口人等着靠你养家糊口呢。(拿起桌上的家庭合影)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要,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命吧。
而且,我父亲有那个,心理阴
(年龄不明,中南半岛某地,SHIIVALab[1]联络人)
……哼,这个问题我也一直觉得很好奇。有一种说法认为,人类不过是DNA的奴隶,所有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感,都是基因设置好的程序,而运行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基因里储存的信息散播开去,越远越好。人体就像一台低效的Enigma机器[2],转子还经常出错,我怀疑最终收件方还能不能读取出初始信息,但在那之前,我们只能把这场拙劣的传话游戏继续下去,只不过换个玩法。
————黑出————
[字幕]第一部分
(吴英冕坐在黑色七座商务车后座,不停接听电话,车窗外快速掠过森林般丛立的镜面建筑物,叠在她略显憔悴的侧脸上。
我延续下去。
(Fatima)这听起来有点自私(笑)……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的,这个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我们两个的,不带有任何来自第三方的杂质,你懂我在说什么吧(笑),当我说“第三方”的时候,我想要确信不会冒犯到任何人。
▷NehaSrivastava
(22岁,印度古吉拉特邦,代孕妈妈)
我第一次怀孕是在16岁,我吓坏了,问Rajan该怎么办。
镜头跟着她下车,步入一栋写字楼,电梯里不时有人向她弯腰问候,她只是轻轻点头回礼。
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吴英冕坐在会议室正中,不时发表意见,激动时走到立体投影正中敲着桌面,数据报表在她身体表面扭曲变型。
吴英冕坐在办公室内处理文件,她的背后是宽大绵延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以及更远处的深圳湾。她终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轻轻舒了口气,端起凉透的茶杯。)
▷吴英冕
我应该是遗传了我父亲吧,工作起来不要命那种(笑)。
他当时比我大不了多少,只是摇着头说“那就生下来嘛”。
于是我们结了婚,有了Vishal,再过了一年,又有了Seema。我说够了,我们会被吃穷的,Rajan说“没问题,我可以多打几份工”。可是,我们还是付不起账单,孩子吃得越来越多,很快就要上学。
Mehak告诉我Akanksha医院在找年轻健壮的女孩,所以我来了这里。
生孩子就是我的工作,这是我为客户怀上的第三个孩子……
▷MOW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