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听着捷报,卿尘眉间却掠过丝怅然,这几个月夜天凌对元语虽恩宠有加,却始终不太亲热,她略略沉默,终于问道:“四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元语?”
夜天凌眉心微拧,侧说道:“女儿和儿子不都样,女儿像你,怎会不喜欢?”
卿尘静静看住他眼睛,他突然有些尴尬,扭头避开,过会儿,才转回头说道:“你别胡思乱想,只是……看到这孩子,总会想起那天,……”他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措辞,皱眉,眼底竟出现丝狼狈神情,下意识地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清儿,别再有那样次。不敢想。”
卿尘心里酸酸软软,竟说不出话来,时欢喜,时涩楚。他这样刀锋般男人,笑叱诧风云,怒杀伐千里,天下都在他手中,此时此刻在她面前却只是个普普通通人,摘下坚硬面具,不再掩饰他软弱和恐惧。
那天,他在榻前看她眼神,她永远也忘不。
她希望孩子像她,如她般幸运,即便历尽风雨,却能得心相守爱人、可托付生死知己。她更希望孩子比她健康,能够平安长大,用自己智慧和勇气,去尽情追寻生命精彩。
这是个爱笑孩子,她将她带到这个世界上,希望从此以后这世界带给她是快乐,希望她能享受这世界美,也希望她同样带给这世界无尽美丽。
她不禁面露微笑,忽见身旁侍女依次跪下去,回头看时,夜天凌已到身后,正看向她和元语。细碎光影洒落他眼底肩头,难掩身尊贵俊肃,略带疲惫神情中却尽是暖暖笑意。
“皇上。”写韵忙站起来。
夜天凌见她在,淡笑颔,问道:“皇后可好些?”
那时她真真正正触摸到死亡气息,但他那样固执地守在她身边不放手,让这缕即将消散灵魂如此留恋尘世,久久不肯离去。
同死哪如同生,她还有太多事想和他起去做。她熬过来,即便再有千次百次,她还是会熬过来,只要他还在。
她俯在他肩头,依偎着他温暖,柔声说道:“
写韵回道;“皇上放心,娘娘只要别操心劳神,慢慢调养些时日身子就会恢复过来,只是毕竟亏损气血,怕也得有个年半载才行。”
夜天凌道:“每天都进宫来,也辛苦你。”
写韵微笑道:“写韵不敢当,这是医者本分。”
夜天站在廊前和写韵闲话几句,卿尘将元语交给碧瑶,他返身看元语眼,抬手让碧瑶等带她退下,写韵便也跟着跪安。
夜天凌在卿尘身边坐下,他已经几日没来中宫,这原是很少有事,此时却只是淡淡说句:“东海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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