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垂问,黄文尚便躬身立着。过会儿,皇上放下手中看着奏疏,半合双目往后靠去,问道:“去清华台请过脉?”
黄文尚回道:“臣刚从清华台过来,皇后娘娘脉象平安,胎息安稳,并无不妥,只是心血不足,身子太弱些,臣担心再过几个月生产时候,会很辛苦。”
夜天凌睁开眼睛,“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黄文尚迟疑,说道:“要看娘娘这几个月调养是否得当。”
夜天凌道:“宫中难道还缺滋补药品?该用什药便用,怎会调养不当?”
时,宫中却传出喜讯——皇后有妊。
去年澄明殿之后,有秦国公例子,朝臣都不敢再提储君事。但天子无嗣始终使得大事,如今御医已证实皇后得嗣,举朝内外都松口气,纷纷上书贺表,凤衍亦借机再上道请罪奏疏。
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宫喜讯,皇上并未严惩凤京书,只是革他户部侍郎,限日填补挪用造项。日前那场风波便暂且被压下来,朝中湛王和凤家势力依旧均衡,时都不能占上风。
刚入十月,天气略微有些转凉,卿尘有孕之后身子畏寒,便比往年早些移居清华台。夜天凌早增拨数十名宫女随侍,指派御医每日请脉,格外紧张她,只差没下道圣旨将人禁足在寝宫。
卿尘虽笑他小题大作,但自己也很是小心。所幸数月下来,除开始那段时间略有所不适,切都还算平安。
黄文尚听得皇上语气中不悦,心想或许今天来不是时候,回话便分外小心,“回皇上,娘娘平时并不常用御医院配药。”
夜天凌也知道因为卿尘医
这是新年渐近,四域藩属之国纷纷来朝觐见,些准备来年提调使用*员也奉旨入帝都述职。夜天凌诸事缠身,每天不得空闲,却不管多忙,隔几日必定亲自召见御医黄文尚。
黄文尚自圣武朝入宫,多经历练,手医术在御医院已是佼佼者。去年老御医令宋德方告老还乡,他便升迁御医令职,主理御医院。这日入宫,因皇上直与湛王在议事,他便候在偏殿,等个多时辰,才有内侍前来宣见,
转过廊阶,黄文尚远远在殿前见湛王从里面走出来,温玉样脸上似笼着层淡霜,不甚清晰。再看时,沿着雪色冷清龙台玉阶,那白袍玉冠、风华俊雅背影已遥遥而去。
穿过殿廊进内殿,内侍通禀后退下去,黄文尚俯身叩,头顶传来皇上淡淡声音:“起来吧。”
黄文尚起身,略微抬头,见皇上斜倚龙榻,身上搭着件青云长袍,身旁银炭添沉香四足卧兽点金炉丝烟火气也无,暖得四周空气微微浮动,却难掩他神色间股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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