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漓挥手将缠金马鞭掷下,心头“噌”地就是阵怒火。巩思呈昨天便来过漓王府,夜天漓心知他是为巩可之事而来,见都不见,没想到他今天还来。
那内侍跟着夜天漓大步往前走去,眼见他将身上披风扯兜头撂过来,转身站住:“让他来见!”
内侍躬着身去,不多会儿引巩思呈前来。夜天漓已经进寝殿,内侍前去通报,巩思呈站在阶下再等。高檐华柱之前他独立身子有些佝偻,花白鬓角,风霜苍老。他抬头往殿内看去,宫幔遥遥,深不见底,无端令人觉得压抑和不安。原本连着两天都见不到漓王,他早有些心灰意冷,只是现在除漓王外,没有人能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说上句话,不管漓王是什态度,他总是要试试,这毕竟是最后希望。
过好会儿,寝殿深处终于有人走出来,正是漓王。巩思呈来不及细思,忙趋前几步:“王爷
王守辈子灵,念辈子佛,也是应该。”
“你这算什?”夜天漓脸上冷下来,“想替殷家赎罪吗?”
殷采倩摇头:“若要说罪,你们男人恩恩怨怨,轮不到来赎。就只记着在北疆最难过时候,是澈王他陪着,虽然他那时候也没把当成未来澈王妃,但他陪喝酒聊天,骑马射箭,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开心。你们争你们恩怨,陪他喝杯酒,说说话,难道不好吗?”她半仰着头看那透蓝天,衣袍纷飞,微风轻寒掠过鬓:“又要去北疆呢,倒是想,犯不着定要回天都,他应该更喜欢北疆,可以纵马驰骋、仗剑啸傲地方,才适合他。”
夜天漓心底滋味难言,沉甸甸压得人难受,喝句:“别说!”
殷采倩终于看向他,细看会儿,怅然道:“方才在校场见着你,真以为是澈王回来。可是现在仔细看,是像,可又不十分像。他起怒来更像皇上,冷冰冰地不说话,想想也挺怕人呢。”
夜天漓有些恼火,话中就带狠意:“们本就是兄弟,像有什奇怪?你回去告诉殷监正,十哥这笔账,和殷家没完!”
殷采倩将头转,眼中酸楚刺痛,凄凉难耐:“王爷要怎样便怎样吧,只是别误去北疆正事。”说罢翻身上马,娇叱声,紫骝马放蹄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青石平阔大路上。
夜天漓满心情绪无处泄,紧绷着脸打马回府,身边人都看出他心情恶劣,格外小心翼翼。府中内侍见他回来,有事情欲上前禀报,看看他脸色却又犹豫。
夜天漓转头没好气地道:“有事就说,干什吞吞吐吐?”
那内侍忙俯身道:“是,王爷,巩思呈又来求见,等王爷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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