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温柔看着他:“同甘不共苦,那怎叫夫妻呢?”
夜天凌微微笑,摇头道:“陪着,相信,便足够。”
他眼中倒映着她容颜,她望着他,侧头靠在他胸前,笑说:“你把事情都做,那做什啊?”
夜天凌轻笑声:“你啊,照顾好本王儿子。”
卿尘凤眸轻转:“谁说是儿子,难道女儿不行?”
下眉目:“现在还说没错,你让怎不生气?那天你可想过,若那剑收不住会怎样?你用自己身子去挡剑,将心比心,换作剑从你手中刺往身上,你心里又作何滋味?”
他手底紧,卿尘被往怀里拉过几分,她不料听到竟是这番言语,悄眼抬眸,只见他峻肃神情冷冽,看去平静却难掩微寒,是真恼。她轻咬薄唇,这下麻烦,但心头竟莫名地绕起丝柔软,暖暖,带着清甜。
夜天凌见她半晌不吱声,低头。卿尘倏地垂下眼眸,忍不住,又悄悄自睫毛地下觑他,夜天凌就看着她不说话,稳如泰山般,目光却不叫人轻松,她无奈,轻声道:“那剑若是不挡,你就没想过后果吗?你真刺下去,怎办?”
那剑她若是不挡呢?
夜天凌微微抬头,目光落在身前空旷处。静谧室中清灵灵传来几声鸟鸣,春光透过微绿枝头半洒上竹帘,逐渐明媚着,如同阳春三月大正宫。
夜天凌冰冽眼底有宠溺柔和,说道:“好,女儿,你说是女儿便是女儿。”
卿尘失笑,突然抚着胃部皱眉。夜天凌紧张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询问。卿尘苦着脸,却俏生生地扬起睫毛:“觉得……饿!”
夜天凌怔怔,随即笑着将她从榻上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千月坊点心是没有,去看看有什合你胃口。”
卿尘惊道:“这样怎行!”
那是曾经起读书习武兄弟,曾研棋对弈,赌书泼墨,朝风流冠京华,曾轻裘游猎,逐鹿啸剑,纵马引弓意气高。
也争,也赌,也不服,然而年年闲玉湖上碧连天,凝翠影,醉桃夭,斗酒十千恣欢谑,击筑长歌,月影流光。
多少年不见闲玉湖荷花,如今曲斛流觞逐东风,旧地故人,空盏断弦,年华都瞬息。
若那剑她不挡呢?他真刺得下去吗?夜天凌低头看向自己手,哑然失笑。他眼中清寂极淡极轻,默默无语,流落在那丝笑中,如轻羽点水,飘零无痕。那时心情,只有旗鼓相当对手才担当得起,他也只想到七弟个人。
缕青丝自卿尘发间流泻,纠缠在他指尖,他轻轻将她发丝挽起:“清儿,不必为做什,甚至不必去想那些事,你只要在身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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