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轻叹
口气：“不会有儿子会真正仇视自己
母亲，他身上毕竟流着
半柔然血脉，柔然永远是她母族。”
万俟朔风道：“但凭这点儿血脉感情便相助柔然，这话无人会信，你劝
与他联手，又是作何打算？”
卿尘抬眸：“至少现在，不会放过任何自救机会。而将来，漠北大地归属天朝，必要有人统管，柔然对于们是最好选择。”她轻轻笑：“你要用来胁迫他，不也正是想借助他力量吗？”
万俟朔风道：“漠北归属天朝，此话未免言之过早。”
卿尘只笑笑，也不与他分辩：“以柔然族所余力量，根本无力对抗突厥，你竟能隐藏身份，混取突厥右将军高位，此等手段十分佩服。你甘冒奇险，蛰伏于突厥军中，看来是想打统达主意。统达此人子不类父，是个十足草包，你左右他容易，但若想他登上突厥汉位统漠北则难。即便你做到，离柔然复国也遥遥无期，这其中即便不出任何意外，亦至少需要三代人经营。但若们肯助你，柔然族重领漠北，不
卿尘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睛，将他震动神情看得分明，她优美唇线拉出道浅浅月弧：“现在有资格吗？”
万俟朔风回头将她审视，手指叩在在刀柄上轻轻作响，忽然朗声笑道：“不想夜天凌竟有这
个聪明王妃，你是如何想到？”
卿尘微微笑：“们曾在横岭山脉相遇，若没有猜错，你是落在们后面赶去绿谷埋葬石棺。归离剑法传自柔然族，你刀法与之相生相克，显然同出宗。那日之后便曾猜测过你身份，你此时处处掩饰得天衣无缝，但方才望着突厥大军时却流露出极深恨意。万俟是柔然王姓，你应该是柔然王族遗脉，说法可有道理？”
万俟朔风锐利眼睛微眯，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些，省不少口舌，那你自然也该想到需要你做什。”
卿尘眸光落于他眼底，如清水痕微浮：“劝你不要拿做赌注，他不是个喜欢受人胁迫人。”
万俟朔风道：“喜不喜欢未必由得他选择。”
卿尘道：“你可以试试看，但定会后悔就此错过与他合作唯机会。”
万俟朔风道：“与他尚谈不到合作，此话未免言之过早。”
卿尘道：“你想对突厥复仇，复兴柔然，就必然已经想过现在谁最有可能助你做到这些。”万俟朔风神情动，卿尘看着他：“现在你没有这个力量，而他有。你可以选择与他为敌，或者为友。”
万俟朔风冷声笑道：“他是天朝皇子，连自己母妃都仇恨人，凭什心甘情愿助柔然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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