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凌淡淡道：“李步和刘光余都很得用，亦有十
弟在，何需
诸事亲躬？”
北疆草原漠漠无际，晴冷蔚蓝
长天之下阳光当空，穿透白云片片映出深银颜色，阵阵风吹云动迅速地掠过，好似阳光随风飘动在草原之上，形成奇异景观。风驰和云骋亦如云之飘逸，路翻过平原低丘，很快便入
横岭山脉。
雪战在卿尘马上待腻，跳下去独自乱跑，卿尘也不在意，不多会儿它便会自己跟上来。横岭山脉悠长，渐往北走更是片冰天雪地，处处覆着白雪皑皑，阳光下反射出晶莹光泽。夜天凌索性和卿尘共乘骑，以风氅将她环在身前，卿尘暖暖地靠着他身子，及目处四野寂静，飞鸟绝，人踪无，峰岭连绵在雪下显得格外开旷
。
殷采倩吃惊却并不是因为夜天凌出现，而是意外地看到他脸上带着丝若有若无笑。她印象中从没见过夜天凌这样神情，不是清冷不是孤傲亦不是凌厉和威严，而是削薄唇角抹淡淡微笑，在看着卿尘时候他像是变个人，虽然只有刹那。
夜天凌带卿尘出行馆，风驰和云骋早已等候在外。俩人出定州城路北行，夜天凌道：“以风驰和云骋脚程，们明日日落前便能回来。”
卿尘问道：“去绿谷吗？”
夜天凌点头，卿尘略微迟疑后道：“定要现在去？”
夜天凌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并没有错过她眸底淡淡隐忧，却挑眉笑：“和在起，就别操心别人。”
卿尘轻轻“嗯”声，眸光抬同他相触。他微笑之后深眸似古井，探不出风云兵锋痕迹，如水如墨，清清洌冽，唯所见便是抹白衣素颜，荡漾在幽深底处清晰无比。
卿尘话说出口，没有刻意去掩饰，其实也并不求什
，有些事他答应她，却也只能在那个底线，这点儿她清楚。中军必定有惊无险，但这笔败绩亦就此难免，这场平叛之战只有个人能胜，这也是她和凤家赌注。
夜天凌见她沉默不语，说道：“你别小看七弟，当年他率军平定滇地百越人之乱，在泥泽毒沼遍布之处都能和对手从容周旋，区区大雪封地比起深山密林中毒虫瘴气也算不什。他自己身武功不输于，手下幕僚之中亦多有能人，困不死。”
卿尘这才记起曾有过几次得见夜天湛身手，柄玉笛挥洒，克敌时云淡风轻笑，连凌厉也鲜见，那种温文尔雅总会叫人忽略些什，她或者还不如夜天凌解他多些。发丝被风带得飘扬，她微笑道：“祁门关内三州都刚刚收复，总要有天半日安排才行，也不能即刻便调军离开，倒是你忙中偷闲似乎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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