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极无奈地叹口气：“
刚才去看
个情况突然恶化
伤兵，回来后殷采倩人便不见
。”
卿尘修眉淡挑，目光中略带着点儿别有深意狭促神情。夜天凌唇间突然勾起个轻笑半弧，无奈摇摇头，抬手轻抚她肩膀，柔声道：“早点儿歇息。”
卿尘安静地点头答应，夜天凌便拿外袍起身。
两帅营帐相隔不远，十见夜天凌过来，两人谈起没完没军务，时都无睡意，不觉已夜入中宵。
营外不时传来侍卫走动声音，轻微地响过，沉寂在深雪之中。
整个军营如同隐于黑暗深处猛兽，卧守于幽州城侧，似寐实醒，随时可能给予侵犯者致命击。
料之处，斜风渡虽险滩急流，极难行军，但地形隐蔽，易于偷袭。”
夜天凌点头，表示她话亦有道理，复又笑：“不管他自何处来，后果都样。”
卿尘手指抵上嘴唇，示意他小些声音。
夜天凌沿着她目光看去：“这是为何？”屏风隐隐，幕帘如烟，他回头，语中微有不豫。
卿尘轻声道：“既知道她在军中，总不能再让她和那些将士混在起，但也不好张扬着另支行帐，便将就晚吧，委屈你去十那儿。”
这场精心策划战事旦结束，西路大军将彻底调转守势，同中军齐头并进，攻取叛军中腹，合州、定州、景州、燕州、蓟州，都将近在眼前。
如今帝都之中，人人都将目光放在北疆平叛战况上。上次整顿亏空后，朝中悄无声息重布棋局，而北疆之战，便是这局新棋关口。
夜天凌眼中颇含兴味地笑，此次征战，似是比以往任何次都有趣多。
外面忽然传来阵脚步声，他和十同时抬头，厚厚垂帘微动，带出片月光映着雪色冰寒，却是卿尘掀帐而入。
夜天凌见她紧蹙着眉，起身问道：“怎
？”
灯影疏浅，夜天凌静静凝视她会儿，倒也没有表示不妥。
“明天真送她回伊歌？”卿尘轻声问道。
“嗯。”
“只怕她不肯。”
“军中不是相府花园，岂由得她？”夜天凌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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