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众人退尽,夜天凌怒瞪她眼:“没日安份,哪有点儿王妃样子?”
卿尘撇撇嘴:“若不安份能保全青封两州呢?”
夜天凌眸中闪过诧异:“此话当真?”
卿尘被灰尘呛得皱眉咳嗽几声:“虽未成亦不远矣!”
夜天凌揽她走到廊下避开浮灰,审视她那花猫样脸庞,突然失笑:“你若真能保全两州,本王重重有赏!”
别馆清幽,后院忽然“轰隆”声巨响,远近可闻,震栖鸟惊飞,屋宇簌簌作响。
座小假山被炸飞角,卿尘不想这东西如此猛烈,虽自觉站够远,却仍被飞石击睁不开眼睛。匆忙回身举袖遮挡,面前突然人影暗,却是斯惟云快步挡在她身前。
冥执满身狼狈地自不远处飞掠过来,抖落飞灰尘土:“王妃,不用木炭果然也行。”
卿尘躲过沙石,对斯惟云投去感激笑。斯惟云微微怔忡,却低头抚拍衣衫,避过她眼睛:“此处太危险,王妃还是避避吧。”
卿尘却只凝神思量:“去掉木炭,这次加是清油、松蜡和干漆,们不妨再加桐油试试。不过这引信不行,常人没你这般身法,谁躲得过去?”边说边指着冥执灰扑扑身笑道:“看你都成什样?
卿尘耸耸鼻子:“谁稀罕!”
夜天凌不以为忤,伸手替她抹抹脸颊:“还不洗把脸去,看黑道白道,不知道还以为登台唱戏呢。”
卿尘抿嘴笑着,突然想起和十在竹屋生炉火情形,历历在目,如是眼前。
那时萍水相逢,夜天凌有伤在身,形容清冷,言语淡漠,却在见到他刹那,她像是坠入百世千生宿命轮回,无端地沦陷在那双眼睛中,切便在不经意间注定。
当胸箭,竟成千年姻缘,此时想起仍然会心疼。那箭伤得那
话刚落音,卫长征带几个近卫匆忙过来,夜天凌身形出现在拱门处,看到院中情形,目光往卿尘身上带,剑眉蹙拢,眼中生出丝惊怒。
卿尘吐吐舌头心叫不妙,刚对他露出个笑容,已听他沉声问道:“这是在干什?”夜天凌上下打量卿尘无恙,眸中怒色褪几分,但看向四周乱石狼藉仍旧神色未霁。
卿尘伸手抹抹发间灰尘,笑道:“没什,做个试验而已。”
她白裘之上覆满灰土,再怎整理也是够狼狈。夜天凌语气峻冷:“整个别馆都快让你们拆,岂能如此胡闹?”
先前多次失败,并未料到这次真能引发爆炸,卿尘自知理亏,早知如此,便该去外面寻个开阔地方才对。对斯惟云和冥执使个眼色让他们先走,免得并遭训斥,笑着说道:“妾身知错,殿下大人大量,还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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