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微光,映着缱绻柔情似水,卿尘扬起笑颜:“嗯,很久。”她认真说道。
听着这颇带点儿傻气答话,夜天凌薄唇优美而舒展地扬起,整个人似是笼在层异样柔软中。
卿尘微微垂眸,窗边风淡,远远送来水气息,夜天凌方才提到殷家时抹神情却浮现在眼前。极复杂眼神,他不仅仅因那串冰蓝晶而不满,是六部之中夜天湛手段开始显现吧。
她沿着那水榭远远望出去。浮光掠影淡笼着如烟水色,若是植上荷花,倒有几分像湛王府中闲玉湖,想必轻粉玉白露珠凝翠,闲玉湖中荷花今年也是开得极好。领仕族之风骚,聚天下之贤德,夜天湛岂会容人动摇那些阀门根基?他与夜天凌,之前还算携手对抗溟王,待到道路渐清,恐怕便再也没有理由齐心协力。
卿尘将目光投向清远片天际,看似温润,看似清冷,这两个人,却是谁也不会轻易罢手。
很感兴趣?”
如往常清冷淡然,深不见底眸中却掠过洞穿人心神幽光,那样深锐探究,叫卿尘不由得垂眸避开去。“有吗?”她矢口否认。
“你已经不是第次看着这个发呆。”
“喜欢。”卿尘道,却没听到夜天凌说话,抬头,见他只静静看着自己,言不发。
卿尘扭头望向窗外,眉宇间如那渺远静湖烟色,笼上层轻愁。极轻依稀蹙眉,几乎未来得及在眉心留下丝痕迹便逝去,却叫夜天凌看得如此清晰,心底深处浓浓窒,眼中锋锐不由得便换做淡淡柔悯。
隔稍会儿,夜天凌清冷声音在卿尘耳边响起:“不想说可以不说,若想要什便直接告诉。”他将那串黑曜石取下递给卿尘:“放在你那儿也是样。”
谁知卿尘却摇头:“不想要。”夜天凌微微诧异,卿尘又道:“至少现在还不想要,放在你那儿也是样。”
夜天凌蹙眉,卿尘却微微笑着,取过铜镜,反手抽下发间簪子,发丝如瀑,衬在雪白轻绢上,黑白分明。
夜天凌扶在她肩头手顺势接过玉梳,替她梳理着长发,发丝带着若有若无清香锦缎般垂泻在他指间,这种温凉感觉异常熟悉,隐约在灵魂最深地方多年前便有过如此景象,丝梳,久远而宿命纠缠。
“卿尘。”夜天凌看着镜中淡影成双:“们是不是,这样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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