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茶前沉虑许久才用。”
“岳郡使。”卿尘对岳青云道:“井水翻扬污浊,这便是地动个前兆。天都中已有八方地像仪显示震兆,如今荥江浪潮无风而汹猛,怀滦气候异常,城中湖塘涌动不安,虫蚁出土纷乱,虽不敢说十成把握,却有个七八成。要立刻回天都复命,但天灾无常,不知何时便会发动,怕等不及请旨,怀滦数千人性命如今便握在郡使手中。”
岳青云将信将疑,这几日天气确沉闷异常,坊间亦听几个老人言“霪雨后天大热,宜防地震”,只当是民间乱传,未放在心上。此时听卿尘说得认真,不由得琢磨起来。
卿尘见他沉吟不语,知他顾虑,激将道:“岳郡使可是怕朝廷事后怪罪?若有偏误,愿力承担,绝不连累郡使半分。”
岳青云抬头,见卿尘眸底神光锋锐,坦坦荡荡飒远正气竟叫人时不敢逼视。那坚定清明目光让人心中微动,铁血方刚股男儿豪气凛然而生,他半空里同卿尘对视片刻,忽而浓眉扬:“好!岳青云便陪郡主赌这局。”
卿尘眉目敛,唇角勾起浅笑,深深拜下:“替怀滦百姓谢郡使大恩。”
岳青云恍然出神,全折服在她那份从容傲岸中,怎样深邃,怎样淡定亦压不住清越傲岸。早听闻清平郡主是女中英杰,今日见,为其风华所深惑,暗叹名不虚传。
简单商议预防之事,并告知岳青云留心地声等征兆,卿尘拜别出怀滦府衙。人刚上马,见早已暗沉北方天空片奇云当空,似是姹紫嫣红却诡异万分,稍倾天边片明亮,蓝白色冷光照得地面发白,连人发须都清晰可见。她心中沉,四象皆异常,怀滦怕是难逃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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