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去,赤朗伦赞笑道:“殿下好身手。”他于马上抱拳道:“赞普承让。”两人场上番较量,语中竟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赤朗伦赞带吐蕃队员回席,夜天凌与五位皇子在天帝席前下马复旨,天帝褒奖道:“凌儿今日做得很好,朕心甚慰,该当重赏!”
夜天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场球是必胜,儿臣不敢居功。”
天帝闻言大悦,说道:“说得好,朕有子如此,天朝必将百世兴盛。”诸皇子躬身谢恩,席间文武百官齐声称颂,赤朗伦赞亦举杯恭贺天帝。
人人都松口气,夜天溟细眸长眯,神色阴鸷扫向那吐蕃队员,两方皆有些恼火,主席之上,天帝眼中于瞬间缓缓微沉。
夜天凌神色冷清,纵马与夜天溟擦身而过淡淡看他眼,上前将球杖还与那吐蕃队员。赤朗伦赞用藏语对那人呵斥句,夜天凌转身时几乎与他同时说道:“抱歉。”
赤朗伦赞笑让礼,夜天凌略微点头,小小变故转瞬即逝。比赛并未因此中断,夜天凌金杖当中号令,天朝队中迅速合拢成车悬阵势,攻守合,滚滚推动,往吐蕃门前紧逼而去。
吐蕃队员全线回防,夜天溟带球穿入夜天湛杖下,夜天湛于马上轻侧俯身,驰纵之间浅笑温文,手中球杖如附鬼神,那球便像黏在半月端,贴着地面灵巧趋避长驱直入,连越过数道障碍。
待到球门之前,赤朗伦赞摆脱拦截,驰马弯腰快杖来断。夜天湛忽而微微笑,作势攻门,球杖划个灵巧半弧在球前落,出其不意地竟往后击去。
赤朗伦赞意外愣,夜天湛这球竟如长眼睛般,精确地落入己方阵势中心。夜天凌猛带缰绳,风驰长嘶声中前蹄腾空,但见他立马挥杆,星眸精光骤闪,道耀目金芒之下,那球如流星锐现,在长空下划出个完美弧线,高高越过数名队员头顶,飞往吐蕃球门。
夜天凌击之后,手中金杖傲然举起,似已料定此球必胜。
风声穿过彩球镂空花纹,带出入耳轻啸,吐蕃守门官飞身扑球。那球只是魅影闪,“嗖”地擦着金雕门柱破入门中,韧丝球网被球上力道带得长长撞出,悠长地回荡下,彩球静然滚落草地之上。
五支红杖同时上举,搭上夜天凌高擎金杖,四面观台轰然爆发出惊天动地欢呼声。
金钟长鸣以示胜负分出,天朝球队拔得头筹。夜天凌在雷鼓震天,声乐四起喧闹场面中心冷峻驻马,于狂热高潮浪端举目漠然望向碧空万里。然而亦只有瞬,他目光同众兄弟交汇,深黑之中回涌暖意,清淡里略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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