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闻言回头看看床上气息微弱病人,不忍出言否认,静眸浅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细细嘱咐鸾飞些事宜。脸上淡淡神情落在凤衍眼中岂会看不出她心下踯躅,出门时便落后步和她并肩而行。待鸾飞与靳慧走远些,凤衍似是漫不经心闲话道:“为父自知这几年与你亏欠不少,今天看来难得湛王殿下有心,你认祖归宗后为父自会给你安排桩好姻缘,届时便是双喜临门。”
卿尘怎也不料他有这番话,几乎停步想想,才醒悟到他在说什,事情似乎突然脱离想象。
待要抬头做答时,已然到外室,夜天湛正与凤家大公子凤京书说话,含笑眼神明若朗月,轻轻带往她身上,眸中眼底浸透温柔神色,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时间无语,卿尘静静低下头,凤衍见到此情此景便当女儿家羞怯,深深笑,意味深长。
同去。”
卿尘没理由拒绝,同靳慧起随凤衍入内室。屋中飘飘淡淡尽是药香,入眼副牡丹花开描金屏风,其后碧纱垂幔中躺着个沉睡中妇人,似乎曾经保养得很好,但是显然久受病痛之苦,面上已经失神采。
鸾飞请兄长在外陪夜天湛说话,自己随后而来。卿尘行至榻前细看凤夫人脸色,出于医者本能伸手搭试她脉搏,心中凛,回头问道:“这是……心疾?”
凤衍沉声道:“宫中御医也是这说,自来已有多年,只是这些日子越发不好。你姐姐纤舞亦患同样病症,更是早早便不治。”
卿尘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胸口,靳慧见她神色微变,想起什事来,问道:“卿尘,这岂不是和你样?”
凤衍和鸾飞愕然相视,卿尘轻淡点头笑,对鸾飞道:“可否让试试你脉?”
鸾飞迟疑在榻旁坐下,将手交给她,她细细地诊会儿,说道:“现在看来是无恙,虽说夫人病症并不定会牵涉所有子女,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至于夫人身子……心气郁结已久,沉疴固滞,大概只能保数年无恙。”
鸾飞反手握住她惊问:“数年?御医说能熬过今冬便不错。母亲这几天时好时坏,们都……”说着略有些哽咽。
卿尘低头想想:“若用药剂配以金针调理倒有些把握,但定要好生调养,不能受半点儿刺激,惊忧怒痛都需谨慎避免,即便是大喜大笑也不宜。”
凤衍叹道:“不想你竟还通晓医术。她这生便是为儿女伤神,之前伤心纤舞病不起,现在若是得你们兄妹承欢膝下,说不定便有些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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