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心头微凛感觉,她悄然挑挑眉梢,不急不缓敛衣施礼,个威严沉稳声音在耳边响起:“免,朕听说方才是你医好元廷?”
卿尘从容谢恩起身,答道:“回皇上,是。”
趁隙往前看,天帝身边坐着东宫太子夜天灏。云色长衫紫绶缓带,俊面白皙如美玉,浑身脉书卷气儒雅温文,他极安静地坐着,却自有这夜色也难以掩盖高贵气质。如果说天帝是让人不敢忤逆峻严威仪,而他便是让人无法亵渎高洁出尘。
“嗯,不错,”天帝说道:“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卿尘闻言抬头,眸光静静便对上天帝眼睛。
若有什意外,还真不好和三皇兄交待。”
卿尘看着几丝落花在暗中飘远,微笑说道:“不必谢,这解毒法子是在烟波送爽斋翻书看,要谢便谢你自己收藏那多好书。”
夜天湛道:“如此那些医书都送给你,留着不看白白浪费。”
卿尘道:“今天做寿人倒送份大礼,哪有这个道理?”
夜天湛呵呵笑,却见秦越小跑找过来,俯身道:“殿下,前面传话,皇上要见凤姑娘。”
极深沉双眼睛,似乎可以包容所有情绪,喜怒哀乐到这里都晃而无,滴水不漏,而后产生种居高临下肃穆。她有些好奇看着天帝,淡然自若神情下没有回避或是惧怕,同样平静无波。
如此对视说起来已是冒犯天颜,天帝似是故意不发言,卿尘亦不曾垂下目光,夜天湛眉梢极轻地紧,方要说话,太子已在旁说道:“父皇,你看这卿尘姑娘可有些像个人?”夜天湛即刻笑说:“殿下也看出来,若说乍见是觉得有点儿像,但再看又有些不同。”
在座诸人都上心,卿尘疑惑地掠夜天湛眼,却听天帝笑道:“可是说鸾飞?”
“正是。”太子道:“刚刚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鸾飞
卿尘愣:“见?”
夜天湛也颇为意外,沉吟下道:“无妨,同你起过去。”
侍从在前提行琉璃灯沿闲玉湖回廊蜿蜒而行。远远那迤逦灯火下,卿尘白衣胜雪仿若流泻于夜色缥缈,衬着夜天湛水蓝色轻衫倜傥,翩若惊鸿,在湖中转好似自碧叶荷色间双双凌波而来,玉容俊颜,清逸风流,叫人几疑是看着画境。
济王他们已先步过来,正和天帝回话。凝翠亭里明灯点缀,依主次布着低案,玉盏金杯琥珀光,华贵中处处清雅,夜天湛眼中蕴着笑意,带着卿尘步入其中,“父皇,这便是凤姑娘。”
卿尘便知道这位身云青龙纹长衫老人便是当今天帝。还不及看清身边其他人,只觉有道深锐目光直投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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