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实拿毯子出来,夫妻俩又聊起别。
“过两年青灵子画画班能给她停。”苗花儿把毯子盖腿上,她吩咐陈老实,“你听到没。”
漱着口陈毛秀耳朵动动,他还蹲在水龙头前面,回过头看着自己母亲,眉间拧着:“为什要停,青灵子不是画挺好。”
苗花儿:“画好有什用,她还想当饭吃?现在读书才有出息,这种分精力事儿小时候玩玩就算,过两年她就要升初中,文化课得好好上,哪有时间画画。”
“怎没时间。”陈毛秀拔高音量,他直起身,嘴角边上还沾点白,“青灵子喜欢画画就该让她画,谁说画画没出息?!”
岁钱都不够,只能打工往里填。”
“……”江深自然无法想象这得要多少钱,只好问别,“那你打什工呀?”
陈毛秀得意道:“们学校那帮高年级有钱人喜欢去唱KTV,给他们跑腿带饮料,能多赚倍钱,最多天能有两百,坚持个大半年,青灵子画笔啊就能买回来。”
江深张张嘴,不确定道:“你不告诉青灵子吗?”
“这是惊喜呀,怎能说。”陈毛秀理所当然地道,他像是不放心似,又叮嘱遍江深,“这是咱两秘密,你也不许说啊。”
“你发什火呀,声音轻点!”苗花儿将毯子扔到儿子身上,心虚回头看眼屋里,没见着女儿被吵醒才放下心来,嗔怒道,“你懂什,画画有几个人能当画家?你知道年学画画要废多少钱吗?不是你出钱不心疼呐!”
陈毛秀捏着毯子手轻微地抖着,他张几次嘴想反驳自己母亲,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泄愤似拿毯子用力抹抹嘴,扔回苗花儿身上。
“你要死啊!小兔崽子!”苗花儿嫌弃地拎着毯子大叫,“谁准许你拿老娘毯子擦嘴!啊?!”
陈毛秀充耳不闻地进屋,想想还是股郁气结在胸口,他开冰箱去拿牛奶,回身就看到青灵子赤着脚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小姑娘留四年头发,如今已经
将鸡和江深送回去后,陈毛秀披着月色星光回家,苗花儿和陈老实在天井里乘凉说话,看到他回来,苗花儿问句:“深子回家?”
“回。”陈毛秀心情好,又逗会儿鸡,拿搪瓷杯子准备刷牙洗脸,“青灵子呢?”
苗花儿差使着陈老实进屋给她拿毯子,随口道:“先睡,你妹才多大,小孩子缺觉。”
陈毛秀边挤牙膏边嘀咕:“小时候怎不缺觉……”
苗花儿虽然踢不到他,但也佯装做个姿势吓唬吓唬,陈毛秀虚躲躲,咧嘴龇牙,牙上全是牙膏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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