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正如简星来所说,他虽然性格恶劣,喜怒不定,但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对叶夕雾总有那些不同程度容忍。
两人从身世到家庭条件都差距甚大,叶夕雾大学时候园艺社因为找不到人帮忙,也曾强征简星来当过壮丁,美其名曰叫“你既然睡床,就绝不能白睡”。
从那时候起,简星来对“种花”这件事才有初步解,他被叶夕雾逼着分装培育土,推着水泥手推车穿过大半个操场把野草运到焚化炉烧,最后还要把买来蚯蚓放到暖棚里去,简星来刚开始做这些事时,跟比杀他般后果还要严重。
换做平时,他宁可不去花房午睡,也不要再和叶夕雾扯上关系,可显然,叶夕雾并不这识相。
不论是仗着学长身份堵人,还是用学分威胁,叶夕雾没下限起来也很颠覆简星来以往对他解。
简星来边擦边说:“还没。”
叶夕雾:“烧饭。”
简星来垂下眼睛看着他。
叶夕雾鼻端正好在简星来手腕附近,呼出气息仿佛柔软叶尖,轻轻瘙痒过他脉搏。
“炸你喜欢虾。”叶夕雾对自己手艺显然很自信,他得意道,“味道不错。”
干净。
叶夕雾:“……”
简星来做个清晰口型,他问他:“还疼吗?”
叶夕雾坐在客厅沙发里,他额头撞有些厉害,过会儿还肿着,但总不能怪人家家里玻璃厚,于是只能别扭地等着简星来把药箱拿来。
简星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做个多撩拨心弦举动,跟没事人样坐在叶夕雾对面倒红花油。
整整半个学期,简星来都没有天是好脸色对着叶夕雾,也从不和对方主动说句话,直到次干完活后,叶夕雾叫住他。
“都这久,气还没消呐
简星来终于没忍住,唇角扬起些,他收拾好棉花球和红花油瓶子,睇眼叶夕雾,道:“除虾还有什?风信子吗?”
“……”叶夕雾脸被拆穿尴尬。
简星来终于觉得有些意思:“你是把当女人吗?生气就送花哄?”
叶夕雾心里想着“你要是女人就好”,嘴上却说:“你比女人还会生气,送花也不定哄好啊。”
“谁说?”简星来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既是认真又理所当然说道,“你哄那多次,哪次失败过?”
叶夕雾偷瞄着眼睛看他,见对方目光过来,又假装无事地挪开视线。
简星来伸出手,板正他下巴,平静道:“看着。”
叶夕雾:“……”
简星来将红花油抹在对方额头上。
“你吃饭吗?”为缓解尴尬,叶夕雾只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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