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四周望了望说:“这地方好奇怪!”
“这里好像藏着全英国的鼹鼠,我只在柏拉探矿的时候,才看见过类似的场景。”
福尔摩斯说:“你们不知他们为了那批宝物,找了六年,不定挖了多少次呢,怎么会不像沙坑呢!”
房门突然大开,塞迪垩斯·舒尔托张着两条胳膊,边跑边喊:“真吓人,巴瑟洛谬出事了,我受不了。”他的神情紧张得像个四处求救的孩子,那件羔皮大衣领掩不住他变得惨白的脸。
福尔摩斯坚定地说:“咱们进屋去。”
出事了?”
福尔摩斯问:“他平常也是这样吗?”
“是的,他继承了我父亲的习性,父亲疼他,我有时想,父亲对他说的话比对我说的多。那被月亮照着的就是巴瑟洛谬的窗户,里面没点灯。”
“里面是没点灯,但门旁的那个小窗里有灯光亮着。”福尔摩斯说。
“那是女管家泊恩丝通太太屋里的灯光。她会告诉我们一些情况的,咱们现在别把她吓着,她不知道咱们来了这么多人。唉!那是什么?”
塞迪垩斯恳求着说:“快请进去吧,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跟着他进了女管家的房间,泊恩丝通太太正惊魂不定地来回踱步。她瞧见摩斯坦小姐,就像看见了救星,她激动地哭诉着:“天哪,看您多安静呀!我可受不了,真好,见到您,我就好些了。”
摩斯坦小姐一边拍着她的手,一边轻声宽慰她。过了一阵子,老太太的脸色恢复过来了。
泊恩丝通太太说:“今天主人在房里锁了一天也不说话,我就在这儿等他。他有这个习惯,
他把灯高高地提着,发抖的手使得灯光摇摆不定。摩斯坦小姐紧握着我的手腕,我们都有些紧张地站在那里,心跳得厉害。这时,从那漆黑的房子里传来女人悲凉恐怖的惊叫声。
塞迪垩斯说:“这是泊恩丝通太太在叫,这所宅子里只有她一个女人。等会儿,我去瞧瞧。”
他急忙跑到门口,习惯地敲了两下门。一会儿,我们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像是见了亲人一般迎他进去。
“哦,塞迪垩斯先生,您来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些喜出望外的话,一直到关上门还能隐约听到。
福尔摩斯提着那盏车灯,缓缓地而又仔细地查看堆在房子周围的垃圾。摩斯坦小姐紧握着我的手,我俩站在一起。爱情是一件不可言说的事。在前一天,我俩并不认识,到今天也没有说过一句情话,却能将手不约而同地紧握在一起,共同征服未知的灾难。后来我一想起这件事就回味无穷。她也常对我说,当时的感觉是只有靠着我才能得到宽慰和保护。我俩手拉着手,面对潜在的险恶,心里很是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