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还记得摩斯坦上尉失踪一案在社会上引起的反响,在报纸上我们了解了一些事情。他是父亲的朋友,所以我们经常在父亲面前无拘无束地谈这件事。他有时也和我们推测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我们从没怀疑这件事同父亲有关。——只有他清楚爱阿瑟·摩斯坦的结局。
外人参与,咱们就能很好地解决。巴瑟洛谬肯定不愿意这件事公开。”他坐在一个很矮的靠椅上,用泪汪汪的蓝眼睛望着我们,期待着我们的回答。
福尔摩斯对他肯定地说:“我可以向您保证,不会对外界说的。”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了。
他说:“好!这样就好!摩斯坦小姐,向您敬一杯香槟酒还是透凯酒?我这儿再没别的了。我开一瓶好不好?不喝,那好吧。你不介意我抽支烟吧?我这种烟有柔和的东方式的香味。这支烟会让我放松一些。”他点着了水烟壶,烟从烟壶里的玫瑰水里慢慢冒出来。我们三个人坐成一个半圆形,把这个人围在中间。这个神色紧张的矮男人,光着头,有点不自然地吸着烟。
他开始说话了:“我下定决心给你写信时,原想写上地址,可又怕这样招惹来警察。所以,我吩咐我的人先同你们见面。我相信他有灵活处事的能力。我告诉他,若是出现情况,就不要带你来。望你们谅解我事先的布置。我的性格孤僻,很少同外边的人交往,更不用说警察了。我对警察的印象不好,他们有些粗鲁,我不喜欢同粗陋的人打交道。你们瞧,我的周围有着雅致的气氛。我爱好艺术,你们看,那风景是高罗特的手笔,那是萨尔瓦多·罗萨的作品,可能有人看出那是假的,那幅布盖的画是真的。”
摩斯坦小姐说:“舒尔托先生,真抱歉,我来是听您说事的。现在已挺晚了,我希望咱们的谈话能够简单一点儿。”
他说:“咱们还得去尚诺伍德找我哥哥,恐怕得耽搁时间。我希望咱们都能去,一起战胜他。昨天晚上,我同他争吵了很久,他不赞成我的意见。你们想不出他发怒的时候,会变得多么令人难以说服!”
我忍不住地说道:“若去尚诺伍德,现在就走吧。”
他突然笑得红了耳根,说:“不太对劲吧。若是我和你们到他那儿,他会对你们什么态度?我把所知道的事先对你们说一说。不过,这事有几处我也不太明白,我只有尽我所能说吧。”
“我的父亲,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了,他就是驻军印度的约翰·舒尔托少校。在印度,他赚了笔钱财,大约十一年前,他退休后带回来很多珍贵的古董和几个印度仆人,在尚诺伍德购置了樱沼别墅,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我父亲只有我和巴瑟洛谬一对孪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