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不错,我们想请您今晚坐末班车走。’
“‘到哪儿?’
“‘去伯克郡的艾津,靠近牛津郡的一个小地方,离雷丁不到七英里。帕丁顿有一班车可以在晚上十一点十五分左右把您送到那儿。’
“‘很好。’
“‘我会坐一辆马车来接您。’
“‘事前事后和事情进行中,完全保持缄默,嘴巴上和书面上都绝对不能提到这件事,做得到吗?’
“‘我已经向您保证过了。’
“‘那好。’他猛地跳了起来,闪电般跑到门口,推开门往外看,外面走廊上空无一人。
“‘还好!’他把门关上,‘我知道有些办事员对他们东家的事很好奇。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地说了。’他紧靠着我坐了过来,又一次用满是怀疑和探查的眼光打量我。
“看到这瘦骨嶙峋的人这么古怪,我不由反感和害怕起来,我不耐烦了,我甚至希望失去这项业务。
伐轻快,行动灵活自如。他衣着简朴整齐。他的年纪,大概是四十岁。
“‘是哈瑟利先生吗?’他说,有点德国口音,‘哈瑟利先生,有人向我推荐您,说您不只业务精通,而且为人谨慎,能够守口如瓶。’
“我给他鞠了一躬,跟别的青年一样,听到这类恭维话飘飘然起来。‘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是谁把我说得这么好呢?’
“‘哦,也许现在还是不告诉您的好。他还说您既是一个孤儿,又是一个单身汉,而且独身一人住在伦敦。’
“‘是这样的,’我说,‘但恕我冒昧,我不知道这和我的业务能力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您是为了一件业务上的事来找我的。’
“‘那么,还要坐马车赶一段路了?’
“‘是的,我
“‘快点说您的事吧,先生,’我说,‘我的时间很宝贵。’愿上帝饶恕我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工作一晚五十个畿尼可以吗?’他问。
“‘可真不少。’
“‘我说的一晚上的工作,实际上可能一小时便够了,我只是想请教您有关水力冲压机齿轮脱开的事。只要你把毛病指出来,我们自己就能很快地把它修好。对于这个委托,您觉得怎样?’
“‘工作看来很轻松,报酬却很高。’
“‘的确如此。您会发现我没说半句废话的。我们有一件事要委托您,这事最重要的是要保密,绝对保密,懂吗?所以,我想一个独居的人应该比和家属生活在一起的人更能保密些。’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说,‘既然您要我严守秘密,那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紧盯着我看,我从未见过这样多疑的目光。
“最后,他说:‘这么说,您敢保证?’
“‘是的,我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