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有客人要来,他们送来了五份。”
“是的,我相信会有客人顺道来访的。”他说,“我奇怪圣西蒙勋爵怎么还没有来。嗒,嗒,你听是他的脚步声,他正在上楼。”
确实是上午来过的客人。他急忙地走进来,更起劲地晃动着他的眼镜,他那贵族气派的面容上,现出非常不安的表情。
“那么说我的信差去你那儿了?”福尔摩斯问。
“是的,我承认我对信的内容很吃惊。你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的话吗?”
,鸡尾酒1先令,午餐2先令6便士,葡萄酒8便士。”
“我并不觉得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也许你没看出什么,可它的确重要。便条也十分重要,或者说,最起码这些开头字母的签字很重要,所以我再次祝贺你。”
“我耗费的时间已很多了,”雷斯垂德说着站起来,“我坚信艰苦的工作,而不愿相信坐在壁炉旁胡编乱造的理论。再见,福尔摩斯先生,让我们比赛一下,看谁先把这个案件查清。”他把衣服塞进提包,向门口走去。
“雷斯垂德,我提醒你一点,”在他的对手告辞前,福尔摩斯懒洋洋地说,“我可以把这桩案子的真正答案告诉你,圣西蒙夫人是位传奇式的神话式人物,现在没有,过去和将来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
“最充分的证据。”
圣西蒙勋爵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摁着前额。
“如果公爵知道他的家庭成员中有人受到这样的羞辱,他会怎么说呢?”他小声嘟哝着。
“这纯粹是一场误会,我并不认为是一种羞辱。”
“啊?你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这些
雷斯垂德脸色难看地看了我的同伴一眼,又回头看看我,在额头上轻拍了三下,庄重地摇摇头,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他刚走出去,福尔摩斯站了起来,穿上外衣,“这家伙的户外工作不无道理,”他说,“所以我想,华生,我不能陪你啦,你看报吧。”
五点钟时,歇洛克·福尔摩斯离开我走了,我并没觉得寂寞,因为还不到一小时,就来了一个点心铺的店员,送来一个大平底食盒。和他一块来的那个年轻人帮他打开盒子,我立刻十分惊奇地看到一份十分丰盛的冷食晚餐摆在我们寒酸的寓所的桌面上。两对山鹬,一只野鸡,一块肥鹅肝饼和几瓶陈年的老酒。这些佳肴美酒摆放停当后,就像天方夜谭里的精灵一样,那两位不速之客突然消逝。只是说这些东西已经付过账了,他们是按照吩咐送来的,别无他话。
快到九点时,福尔摩斯脚步轻盈地走进房间,他表情严肃,二目放光,这使我相信,他做出的结论被证实了。
“他们已经摆上晚餐了。”他搓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