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雇那辆马车在外面等着们呢。”
“好,这就坐车回去吧。可是,你替去瞧瞧到底欠多少钱,没有点儿精神,都不能照料自己。”
四处寻找店主,在两排躺着人木床间窄窄过道穿行,为避免闻到那鸦片令人作呕和难受臭气只得屏住呼吸。当从炭火房那个高个子老头旁走过时,感到有只手突然用力拉上衣下摆下,有人低声对说:“走过去再回头看!”这句话听得很清晰。低头查寻话音来自何处,只有那老头靠最近,认为这话音肯定是他说。可是,这时他和刚才样,专心致志地坐在那里。他瘦骨嶙峋,脸上满是皱纹,苍老得佝偻着背,支烟枪无精打采地放在他双腿间。往前走出几步,回过头看他时,猛吃惊,若不是尽量克制自己,定会失声喊出来。当他转过身来时,除之外谁也不能看见他。他佝偻身体已经伸直,脸皱纹突然不见,刚才恍惚双眼放出光芒。他怎会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这时他正坐在炭火旁望着脸惊讶咧嘴发笑呢。照着他意思走近他身边时,他立刻背转身,侧面朝着那些人,这阵,他又显出开始那个抖抖嗦嗦,胡言乱语老态样子。
“福尔摩斯!”小声地说,“你到这个烟馆来干什?”
“声音再放小点儿,”他回答着,“耳朵灵着呢。你肯帮把话,就先把你那个烟鬼朋友打发走,很愿意同你说上几句。”
上去。
“谢谢,但不想在这长呆下去。”说,“艾瑟·惠特内先生是朋友,他在这儿吧。”
听见右边有人动下并发出喊声。借着暗红灯光看见面色苍白惠特内正极为憔悴,睁大双眼盯着。
“老天!是你呀,华生!”他说着,那样子显得既让人同情又鄙夷,他每根神经好像都处于紧张之中。“哎,华生,现在什时候?”
“快11点钟。”
“雇
“礼拜几11点钟?”
“礼拜五,今天都6月15号。”
“老天!直认为今天刚刚礼拜三。今天是礼拜三,你为什要诈?”他垂着头,把脸深深埋进两条胳臂之间,开始扯着嗓子哭起来。
“真是礼拜五,跟你说,你老婆已在家里直等你两整天,你不为此感到愧疚吗?”
“是,应该为此感到内疚,可是你弄错,华生,因为在这里才呆几个小时,吸三锅,四锅……记不清吸多少锅。会很快和你回去。小凯特已很可怜,不该再让他担惊受怕,请扶把,你雇马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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