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在这之后就有人提出相反意见,说他没有杀人。”
“不会吧,这案件很明显是他动手杀人,还有人质疑,这怎么回事?”
“感到不明白吧,”福尔摩斯说,“我目前也为此感到不解。小麦卡瑟不管是否清白,他不可能想不到当时的情形对他很不利。如果说抓捕他时,他很气愤的话,我会认为这案情值得怀疑。在当时的情况下,对于蓄意杀人的罪犯,吃惊和愤慨可能会是为自己解脱。小麦卡瑟接受了当时的状况,这
罪’;周三被提交若斯地方法官审理;地方法官又将这个案件递交下一轮巡回审判庭。这些就是法医和治安法庭处理此案的主要情况。”
“天哪,我难以想象世上还有比这更心毒手黑的案子,”我说,“若用现场证据指控罪犯,理由挺充分。”
“不能这么简单地去看,”福尔摩斯想了想说,“这些情况看起来较充足,换一个思维方式想想,就会出现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形。当然,不可否认这个案件中那个年轻人显然很让人怀疑,他可能就是凶手。但他的邻居中有不少人说他没犯罪,农庄主的女儿特讷小姐也这么说。正是这些人找到雷斯垂德,让他为小麦卡瑟辩护。雷斯垂德曾参与侦破‘血字的研究’一案。他觉得这案件不好办,推到我手里,咱们两个中年绅士只好以每小时50英里的速度赶来,要不早在家里慢腾腾地吃早饭了。”
“证据太充足了,”我说,“咱们这次来怕要空手回去。”
“越明显的案情越容易出差错,”他笑着回答,“这次来,说不定会发现一些线索。对于雷斯垂德的推理,我们想办法证实或推翻,但我考虑了多次,不知从何入手。你很了解我,我的猜想你不认为是在夸大其词吧。举个例子说,我能断定你家卧室的窗户是在右边,雷斯垂德恐怕连这个显而易见的事都没有发觉。”
“你怎么这么认为——”
“我的好兄弟,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有着军人爱清洁的好习惯。每天早晨,你都刮胡子。在这个季节,你只能借着太阳的光线刮。你往左边脸刮,越向下刮得越不好,到了下巴底下时就更不干净了。这是由于光线不足的原因,我想象你这种人,不会在两边光线一样的情况下把胡子刮成这样。拿这个小事来说明观察和推理的关系,这是我擅长的,这想法会有助于我们展开调查。对于传讯中提出的小问题也要考虑考虑。”
“什么问题?”
“看来小麦卡瑟是回到农庄之后才被逮捕的。当他从警官那儿得知宣布逮捕他的消息时,他没怎么害怕,他说这是报应。他这样说自然让法官认定他就是凶手。”
“他自认了。”我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