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从没听过有个莫里亚蒂教授吧?”他问道。
“从没听过。”
“他真是天下少有的怪才啊!”福尔摩斯大声说,“伦敦到处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但谁都不知道他。可见他有多么精明和狡猾。可以这么说,华生,如果我战胜了他,如果我能为社会除掉这个败类,那么,我会觉得我的事业达到了顶峰,我就可以就此罢手,过一种比较安定的生活了。有件事别跟别人说,近来为斯堪的那维亚皇室和法兰西共和国办的那几个案子,给我创造了好条件,我可以去过我所喜爱的那种安静的生活了,并且能够集中精力去研究我的化学。不过,华生,我一想到莫里亚蒂这个大坏蛋还在伦敦街头胡作非为,我就安心不下,我就不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安乐椅上。”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的履历非比寻常,他出身好,受过很好的教育,有着非凡的数学天赋。他二十一岁就写了名震欧洲的一篇关于二项式定理的论文。因为这篇论文,我们的一些小学院都聘请他做数学教授。本来他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但他继承了他的先人的极为凶恶的本性,再加上他聪明绝顶,所以,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大学区中不时有他的劣迹流传,他只好被迫辞去了教授的职务,想在伦敦作军事教练。人们顶多就知道他上面这些情况,我现在把我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你吧。
尔摩斯说,“而且,我还得请你破例一次,让我从你的花园后墙翻出去,离开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福尔摩斯伸出手,借着灯光我看到他有两个指关节受了伤,还在流血。“你看,我不是疑神疑鬼吧,这就是证据,我的手都差点弄断了。你妻子在吗?”
“她到朋友家去了。”
“真的吗?如此说来,就你一个人在家啰?”
“你是知道的,华生,对于伦敦的那种高级的犯罪活动,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最近几年来,我一直觉得在那些犯罪分子背后隐藏着某种势力,它总是庇护那些犯罪分子,阻碍法律发挥它的最大作用。尽管我经手的案子五花八门——伪造案、凶杀案,什么都有,但我感觉到,在这些案子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幕后人,而且,在那些
“是的。”
“那我就可以毫无顾虑地请你和我一起到欧洲大陆去旅行一趟了。”
“到什么地方?”
“嗯,什么地方都行,我无所谓。”
“这一切都很奇怪,福尔摩斯还从没漫无目的地度什么假期,但他那苍白憔悴的面容显示他的神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所以就把两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胳膊肘支在膝上,开始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