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一件谋杀案发生了。不然伦敦的报童是不可能将脚步停住的。瞧那个人,双肩拱起、脖子伸得长长的模样,那不可能不是发生了谋杀案。华生,这里究竟怎么啦?最上边的台阶被冲洗过,但其余的台阶却没有。嗯,脚印却挺多的!雷斯垂德站在前边的窗户那儿,我们马上就可以清楚一切。”
警长神情非常严肃地将我们领到客厅中。客厅中有一位老头子正情绪激动地来回踱着步子,他还未洗漱,身穿法兰绒晨衣。雷斯垂德对我们介绍说,住宅的主人就是他,中央新闻辛迪加的贺拉斯·哈克先生
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说:“我的好华生,这是没有理由的,就算有天大的‘偏执的意念’,也不可能使这位有意念的偏执狂找出这些半身塑像的具体位置。”
“那你觉得该如何解释呢?”
“解释?我用不着。但我明白一点儿,这人的做法尽管有些奇怪,可是仍然有他的原因。例如,在巴尼科特医生家的大厅中,由于一点点响声都可以吵醒他们全家,因此他把塑像拿到外边去打碎;但在诊所里,由于那儿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所以打碎塑像就在原地。这一事情,从表面上看太不引人注意,但想一想从前我所办理过的一些案件,最初的时候都是从不起眼的小线索开始,所以哪怕再小的事我也不可以把它认为是没有用的事,华生,你应该不会忘记那件发生在阿贝内蒂家的可怕事情开始是如何让我注意到的吧!只是发现夏天芹菜在黄油中会沉得非常深而已。因此,雷斯垂德,我不可以小看你关于这三座打碎的半身塑像的案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一些这件古怪离奇的事情的新进展,我将会对你感激不尽。”
我的伙伴想弄清楚的这件案子的进展比他意料中的快多了,凄惨多了。第二天清晨,我在卧室中换衣服的时候,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福尔摩斯手中拿着一份电报进来了。他放开嗓门地读给我听:
请马上来康辛顿区彼特街131号。
雷斯垂德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肯定是有关半身塑像的事有了新的进展。假若真的如此,我们这位专砸半身塑像的家伙又该在伦敦另外的地方去表演他的绝技了。华生,咖啡在桌子上,马车已经叫好了,就停在门口。”
三十分钟以后,我们来到了彼特街。这条小巷子在伦敦一个非常繁华地区的附近,没有一点点活力,死气沉沉的。一百三十一号就在那排整洁华丽的住宅中间。马车驶到那儿的时候,我们发现住宅前边的栅栏外边有许多非常好奇的人们。福尔摩斯吹起口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