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概一分钟吧,他们就赶到了。”
“可当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是亮着的油灯,而蜡烛已经熄灭了。我觉得这里头有些问题。”
巴克又犹豫了一会才说:“福尔摩斯先生,这里头会有什么问题呢?烛光比较暗,我首先想到的是让房子更亮一些,而
“不管是谁取走的,反正事实是戒指不见了,谁都会由此想到这么一个问题:这个案子会不会和他的婚姻有什么关系呢?”
巴克耸了耸厚实的肩膀说:“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你如果认为这个案子和道格拉斯太太的人品有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好了,我的话完了。”看得出,巴克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感情,否则他会气爆去的。
“我想,现在我也没什么要问你的了。”麦多纳冷冷地说。
“还想请教你一个小问题,”福尔摩斯说,“你走进房间时,是不是只有这支蜡烛在桌上点着?”
“是的。”
这和案子没一点关系!”
“我一定要弄清这个问题。”
“那么,我拒绝回答。”
“你可以不回答,但你得明白,你实际上已经回答了,如果你没做什么亏心事的话,你是不会拒绝回答的。”
巴克紧绷着脸,眉头紧皱,沉思了起来。
“你是借着烛光看到这可怕的现场的?”
“嗯。”
“你马上就拉响了警铃吗?”
“是的。”
“他们很快就赶来了吗?”
终于他的脸色好了一些了:“嗯,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毕竟是在执行公务,我无权不配合你们。我只想恳求你们,别再让这事去烦扰道格拉斯太太了,她现在已经够难受的了,跟你们实说吧,惨遭不幸的道格拉斯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喜欢吃醋。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他也很爱他的太太,他希望我经常在他身边,经常派人把我叫到城堡来。但只要我和他太太在一起交谈,或者发现我和他太太有点接近的时候,他就会醋劲大发,闹脾气,说难听的话。我曾多次为这些发誓再不到他的城堡去了。但事后,他总是写信向我道歉,我也只好不去计较。不过,请你们一定要相信,道格拉斯太太是天底下最忠诚于丈夫的妻子,而我,是天底下对朋友最仗义的人。”
巴克的这番话说得感人肺腑,但麦多纳警官丝毫不为之所动,穷追不舍地问道:“你知道死者的结婚戒指被凶手取走了吧?”
“好像是吧。”巴克没好气地说。
“‘好像是’,哼,你明明知道这是事实,为什么还要说‘好像是’?”
巴克被这一问问得有些心慌了,过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我说‘好像是’,意思是,戒指有可能是他自己取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