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他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很多人都知道他。”
“是的,他已经在汗普郡的农庄里住了五年了,他太太死的事你知道多少?”
“噢,知道一点,这件事让他很令人观注。”
“我没想到他来找我,我手上的材料不全。”他示意我看一大叠纸,“很多人关注这个案子,案情也很清楚,被告尽管招人喜欢,但证据事实具在,警察、法庭和验尸官等都这样认为。这个案件很不好查
我有一个锡质的文件箱,上面有我的名字——约翰·华生,医学博士。因为常年使用,文件箱变得很破旧了,那些字是在印度部队时刻上去的。我将它放在了考立大街的高科视公司的银行保管库,只是为了安全些,因为里面是福尔摩斯所办案件的记实录。那都是些无头案,所以不能告诉大家。这些案子让侦破专家很感兴趣,但是大多数人都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了,就像毫无激情的逻辑教学,就好像一位著名的记者突然有一天像脑子短路一样,每天都对着一个非常普通的火柴盒失神,里面其实是一只不常见的虫子;另外还有阿丽斯雅的汽艇无缘无故在一团雾中不见了,并再无消息;那个回家取伞的詹姆斯·科里木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还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外传的家族秘密。不然,每天睡不好,吃不下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些有身份的达官贵族和有钱的富婆。我向来不做这样的事。现在我的朋友又在研究这些无头案,我和他一块将这些存放已久的文件拿出来翻阅,其中有很多案例一定能让大家感兴趣,有些可以公开,但那样会让我所崇敬的人名誉扫地,因此不能那样做,这些案件根据参与的程度不同,或主观评说或客观讲述,我要说的事情的确是我亲眼所见。
早晨,法国梧桐树的叶子被大风全都吹掉了,树看起来很萧索孤单。我从楼上下来时,看见福尔摩斯精神焕发难以自制似的,我很饿了,他却快吃完早饭了。
“怎么,又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激动?”我说。
“你好像得了传染病一样,学会用我的方法来研究我了。”
“你说对了,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无聊和滞留,我们又得往前走了。我有必要和你一起去吗?”
“当然了。咱们俩需要研究研究。你先吃早饭,新来的厨师把鸡蛋煮得很老,看来他应该花些时间了解一下煮蛋的知识。”
我用了十多分钟吃早饭,然后,我们面对面坐下,他给了我一封信。
“有一个特别有名的金矿大王叫‘耐尔·机卜申’,你知道吗?”他问。
“就是那个做参议员的美国人吗?”
“是的,过去曾是,他是作为世界上最具规模的金矿主而闻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