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跟着屈荆进
餐厅，见屈爸爸坐在那儿。攸昭忙打招呼：“屈先生，您好。”
屈爸爸从鼻子里哼出
声：“嗯。”就当是答应。
姜慧息在桌上摆好饭菜，招呼说：“别理那老东西，孩子们，坐吧。”
屈爸爸气鼓鼓地说：“谁是老东西？”
姜慧息指着窗台上
老猫，说：“阿基啊！
让孩子们别理阿基，也别给他喂蟹肉，这不对吗？”
屈荆见攸昭双眼泛红，只以为他是感伤身世，便抱抱他。攸昭靠在屈荆肩头，紧紧闭上眼睛，深恐自己在屈荆面前流出泪来。
这些年，攸昭总是个人来，看着寂寥，但从不伤心落泪，今天倒不知怎
，竟莫名失态。
在墓园待阵子，屈荆又问攸昭：“要不要到家去？”
攸昭心里觉得奇怪，说：这个是X暗示吗？
有人在别人老爸坟前X暗示吗？
这园子倒是挺荒废，不像有好管理样子。”
“当时手头上比较紧张，买不好墓位。现在虽说有钱——但也没必要惊动。”攸昭说得淡淡，语气里却有些哀愁。
屈荆也不言语。
他能想象，当时状况定非常难看。
英侬死时候，攸昭还是个十五岁少年。他自然拿不出钱来安置英侬后事，还得觍着脸请求攸海葬父。攸海钱倒很多，但当时攸海还是挺重视段客宜，只说：“家里无端多个儿子，已经很让小宜难受。要是再隆重办英侬丧事，可太不给小宜和段家面子。”所以，就按照最低水准来置办英侬后事。
屈爸爸无话可说。
老猫懒洋洋睡着觉，完全不知自己被说。
姜慧息又边拿着蒸好鸡蛋羹，说：“昭儿，听说你不爱吃蛋黄是吧？专门分
攸昭想得挺复杂，又觉得屈荆不至于这样，但想想，他们两周没见，屈荆有需要也很正常。
思前想后，攸昭只说：“走吧。”
攸昭把车开到屈荆家里，进门就见姜慧息笑吟吟地迎上来，说：“昭儿来呀？做螃蟹。”
“哦！谢谢，屈太太。”攸昭忙点头，心里阵羞愧：刚刚到底在想什！
屈荆笑着说：“妈大早去菜场买，很新鲜。专门给你做，你要多吃。”
当时，攸昭个小少年坐在荒芜坟前，却也没怎落泪，想事情竟是：“如果有钱就好……”
屈荆和攸昭站到英侬墓前，将鲜花献上。攸昭看起来也是那个淡淡样子，没什情绪。
屈荆朝英侬照片说：“岳父您好呀，以后会好好照顾攸昭。”
他就说这句话。
本来平静攸昭忽然就鼻子酸，喉头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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