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卧室切也宛如昨日重现,是他最熟悉模样。
却正正是这份熟悉,让他无所适从,让他难以入寐。
时至今日,他才好像不得不承认:宿衷比他想象中要在乎他。
如果说,当初辛千玉跟宿衷分手,是因为受不宿衷冷淡无情,那现在呢?
种种迹象表明,宿衷并非如此。
脚,衣服凌乱地挂着,香薰蜡烛烧到半截没有放好,床上枕头还是逼死强迫症斜放着。
床头柜上仍放着半截香薰蜡烛。
辛千玉指着蜡烛,开口:“这……是你在用吗?”他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
“不,就是你上次没烧完那根。”宿衷用词是“上次”,就像辛千玉只是刚离开不久而已。
辛千玉心跳得极快,有许多沉寂情绪怕要随时汹涌而出。他怕失态,用力捏捏手心,故作从容地转换话题:“啊,好累,长途飞机可真累人。”
他只是比较……笨拙和迟钝。
笨拙迟钝当然也能伤人,但总好过冷淡无情。
之前宿衷提出复合,辛千玉下意识感到恐惧,是“十年怕井绳”那种害怕,脑子不听使唤,只是条件反射逃跑。
现在那股劲慢慢缓过去,辛千玉心中恐慌散去,浮在心头更多是犹豫和困惑。
他到底该怎面对这位迟钝笨拙却打定主意死缠烂打旧情人?
“嗯,是,飞好久——”宿衷按捺着从背后拥抱对方冲动,尽量用平稳声音说:“总算回来。”
宿衷和辛千玉作为有共识“表面夫夫”,当然是分房睡。
“金枝玉叶”辛公子自然是睡主卧。
说起来,辛千玉并不是个认床人。再说,就算他认床,也不该失眠,因为他该认得这床。
这明明是他睡过很多年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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