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慕道:“而且,你要是想和宿衷好好过日子,也不宜和她撕破脸。”
“什……谁要和宿衷好好过日子?”辛千玉脸上热,“林春红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和宿衷只是表面夫夫。”
辛慕眯起眼睛打量辛千玉,呵呵笑:“你
“你对宿衷妈倒是能忍耐。”辛慕忽然酸溜起来,“对怎没有这好?”
“这就叫‘亲疏有别’。”辛千玉感叹,“顺着她就还好,有分歧就肯定要吵嚷起来,吵输丢脸,吵赢还是丢脸。”辛千玉又笑着看看母亲,“不然也不劳动您过来。”
辛慕掐他把,说:“就是这个道理,你不能和她吵。难道就能和她吵?”
“怎不能?”辛千玉有些意外,“她是妈妈,你也是妈妈,儿子不能掐妈妈,但妈妈怎不能掐妈妈?”
“哧,真这简单就罢。”辛慕道,“问题是,她是穷妈妈,是富妈妈。任何情况下,只要富人和穷人打起来,富人都是错那个。”
婚事是很正常。但林春红直还处于小市民状态,就算宿衷发达,她也没有跟着富起来,所以还是个普通人思维,听到这多钱,就立即受不住,气势也瞬间蔫巴。
她只连连点头:“嗯,是啊,小玉说得是啊。”
这顿饭,林春红来时候气势像婆婆,去时候气势像弟弟。临走时候,辛慕还拍拍她肩膀,说:“好啦,春红,时间不早,你也回吧。”
——这语气,“春红”二字被辛慕喊得十足像丫鬟名。
林春红却已被打压得没气儿,也只能低头喊:“好,慕姐。”
辛千玉却摇头:“凭啥你就是富妈妈?宿衷也不富吗?他妈妈怎就穷妈妈?”
“因为他妈穷很久,现在也还没有富态。”辛慕摇头,“你想想,如果她上节目哭穷,说含辛茹苦养大儿子飞上枝头,结果富豪亲家仗势欺人,你觉得到时候被口诛笔伐人是谁?”
辛千玉无言以对。
“再说,咱们现在是上市公司高管呢。”辛慕掐着精致指甲,无奈叹,“放个屁都可能影响股价,哪儿能像以前样随心所欲嘛?”
辛千玉也感同身受。
林春红魂不守舍地跟着儿子往外走,而辛慕则特地拉着辛千玉到旁,两母子说起悄悄话。说东西也很简单,自然就是评价林春红。
辛慕只对宿衷抱怨:“你这个婆婆不太行啊……”
辛千玉笑置之:“什‘婆婆’?就是‘老公’都不认,还认‘婆婆’?”
辛慕便改口:“你不当她婆婆,她却真当你‘儿媳’。处处想压你立规矩。”
辛千玉只说:“不理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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