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像闹脾气猫那样皱皱鼻子,道:“那前两次为什不吻呢?”
格雷伯爵用摸猫力度揉揉善初后颈:“因为太容易得到吻,不会被你期待。”
善初再三思忖,终于想明白件直没想明白事情:“所以……所以开始在钢琴房里,向你歪倒,你凌波微步样地躲开、还有后来拿艾米莉情信给你、你当着面前撕掉……都是故意?你是在playhard-to-get?”
格雷伯爵笑:“你知道你像什吗?”
“像什?”善初略带恼意。
钟声仍在敲着,敲十二下。
格雷伯爵说:“还冷吗?”
善初打个哆嗦,不知该说什。
格雷伯爵把斗篷解下来,搭在善初肩上:“回去吧,很晚。”
他语气淡淡,头发依旧是纹丝不乱,若不是他身上衬衫起皱褶,善初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刚刚热吻得似不要呼吸人。
吻,而是触即燃吻。
善初闭着眼睛,什都看不到,眼前全是漆黑,却好像看到刚刚在格雷伯爵背后铺设开星空。
唇齿太过缠绵,呼吸都是温热。
格雷伯爵吻他吻得很深,就像是要吸取他灵魂样。
善初身体发软,全靠格雷伯爵搭在他后腰和后颈上手支撑住平衡。
格雷伯爵说:“你像哲学家孔夫子说那种‘难养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所谓难养小人:亲近他会举止不逊,疏远他又会招致怨恨。
为养这样小人,格雷伯爵必须把握好亲近和疏远尺度。
在善初谋算着让格雷伯爵为自己神魂颠倒时候,格雷伯爵也在使计让善初为自己魂牵梦萦。
他们之前,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狐狸,从来难算计。
相较之下,脸红脚软、呼吸紊乱善初就狼狈不少。
他拢紧斗篷,随格雷伯爵起走下石阶。
风从身后吹过,善初下意识地回头,仍看到星辉满天。
很久之后,在同样个满天星星夜晚,善初问格雷伯爵:“那天你为什终于决定吻?”
格雷伯爵回答:“因为不吻你,你就不会吻。”
他们不知在这儿吻多久。
善初觉得,他们可以直这样吻,吻到天亮。
只是到某个瞬间,像是雷霆样响亮钟声敲响。整座钟楼都为之震动。
善初像是惊醒似睁开眼,格雷伯爵也停止亲吻,身体往后退。
冷风灌进松开斗篷,给他们带来几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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