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爵这人算是彻底露真容,他是把无情刀。平时套着镶满宝石华丽刀鞘,总让人误以为他是精致收藏品,而非能杀人凶器。
“你辞职吧。”格雷伯爵说,“会有更适合你地方。”
格雷伯爵神态温和,但其实高高在上,仿佛看只蚂蚁。
善初心中骤然涌现股强烈不甘:
活两辈子老绿茶,怎能在阴沟里翻船?
着善初。
善初被这眼神看得发怵,不自觉地打个寒颤:“怎?”
“其实……上周就想跟你说……”格雷伯爵说。
“上周?上周怎?”善初脸茫然。
“就是你在钢琴旁边故意靠近时候,”格雷伯爵淡淡。
善初心思纷乱,已分不清自己是更不能接受丢掉这份项目、从而失去申请牛剑砝码,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格雷伯爵弃如敝履?
但是都不要紧——
格雷伯爵是奇特,他和煦温柔似绿水青山,而待你攀登险峰时,方知山上盖着雪帽,顶尖是万年不化寒冰——
看着格雷伯爵这副在多情与无情间游刃有余脸孔,善初忽然意动:这是座山,十级台风吹不动、滔天洪水冲不动、天降神雷劈不动山……但是,妈,要撩动他。
善初心神震:草!他以为情信是老子写!
草!他以为上周滑倒是想勾引他!
草!他把自己当天菜!
格雷伯爵此刻斜倚在沙发上,修长手指夹着那封匿名情信,用处理垃圾态度将它撕碎。他动作优雅,语气和煦:“很喜欢你这样男孩子,但恐怕们只能当普通朋友。”
用最温柔态度说最绝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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