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黑沉沉眼里似烧簇簇火,狼似盯着辛桃馥,充满肌肉感胸膛紧绷在衬衫里起伏,犹如野兽起跳前兆。
辛桃馥坐在他对面,自然而然地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压迫感——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但到这个关头,辛桃馥已有些破罐破摔意味。
他把话说得如此,怕是失“好聚好散”机会,现在,他们两个关系会走向何方,也不是他能决定。
殷先生却深吸口气,将起伏怒气压在喉间,缓缓挤出个笑容,皓白牙齿露出:“你这样大气性,能当玩物吗?”
辛桃馥怔瞬。
殷先生是个聪明透彻人,这平白浅显事情,有什看不透?他要真看不透,怕是没费力气、花心思去看,不在意便不解罢。
殷先生似觉感伤:“以为,你知道待你是不同。”
这份感伤叫辛桃馥颇为不屑。
辛桃馥笑,说:“是不同,但也没什特别,对先生而言,再特别,也不过是个玩物罢。”
殷先生听完这句话,沉静秒钟,神色也肃穆,身体自然而然地透露出种摄人气场,或许,这就是上位者恼怒。
毛挑起,眼睛里闪过嘲弄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既然说要钱,便给你钱,你要喜欢,也给你喜欢。”殷先生语气带着几分困惑,“所以,你不满是什?”
殷先生素来平直眉头微微蹙起,显出副如孩子般纯真模样,眼神里浮现困惑又那真实——真实得让辛桃馥恼怒。
辛桃馥气笑,只说:“是啊,又有什资格不满呢?”
这句话语气尖得像猫儿磨得锋利爪,再可爱也能将人抓出血。
辛桃馥仍未曾见过殷先生恼怒,这是第回,使他感到十分新奇,又十分害怕。
“玩物。”殷先生好像咀嚼下这个字眼,如咬碎个黄莲,“你确实是这想吗?”
殷先生薄怒好像火,能烧得辛桃馥也发热。
辛桃馥只觉无力维持那种虚假温驯,眉眼也染恼意:真好笑,像是谁不会有脾气样。
他咬咬后槽牙,鼓起勇气,大胆忤逆,冷声说:“先生,你既在开始就说,钱和喜欢只能选样,不就已经限定们关系吗?是你花钱找乐子,如果不是玩物,又是什?”
殷先生眼神闪闪,嘴里吐出长长叹气:“所以,这就是你不满。”
“什?”辛桃馥倒未明白。
殷先生道:“你不满,便是你不能不满。”
辛桃馥未想到自己都没说明白话,能叫殷先生瞬时语道破。
但细想来,又有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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