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脸红耳赤,又是气又是恼,只是他也被撩拨起来,实在没法拒绝,只得恶狠狠地咬殷先生几口。
以至于现在殷先生腿是好得差不多,倒是肩膀上新添许多齿痕。
厮混这几天,殷先生倒是精神十足,辛桃馥反而腰酸腿软。
以至于辛桃馥都想到什《聊斋》情节,暗道殷先生是不是那种吸人精气男狐,故意来祸害他这个书生。
这几天,辛桃馥折腾得十分不利索,这次,还在殷先生膝上动作时候,发酸腰身软,实在受不住,便往后栽倒。
他就看殷先生这个强迫症坐不坐得住。
谁曾想,殷先生还真坐得住。
他穿着那身邋遢凌乱衣服极为闲适地在小楼里行动,就是对着镜子扣错纽扣,也视若无睹。
辛桃馥还真服。
殷先生因腿上不方便,甚少走动,大多时间或是坐着、或是卧着——便是与辛桃馥行那挡子事时候,也是如此。
住进小楼,只让在院子里待着,没有特别吩咐不许进屋。
他们也无事可做,平日也就打扫下,每天按照吩咐送些物品和食物到小楼里去。
辛桃馥想,先生不许旁人进来,则是先生本来就不喜外人踏入潇湘小筑,二则是先生不喜旁人看到他不高贵样子。
先生在小楼里养病,自然没有平常那样端正庄重,穿着也随意得多,只穿套洗旧家居服,线头脱也不管,头发不怎梳,只是任柔顺发安静地垂落,更柔和他素来过分冷硬轮廓。
他对着辛桃馥越发自然,由着辛桃馥帮助他洗澡、穿衣,不但不羞惭,还很享受。
殷先生见状,脸上那戏弄笑容立即消失,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辛桃馥扶住。
辛
辛桃馥真叫要累死,他想着,从前殷先生那克制,还以为他是个体面人!
没想到……
这开荤就不是人。
殷先生总是不言不合就把辛桃馥那条细腰往自己大腿上摁,那精神头儿点儿不像病人。
待辛桃馥有些意思,殷先生却又说“腿上不方便,烦少爷动动”。
辛桃馥有时候烦,给他穿衣服时候嘟囔说:“先生只是摔腿,也没折手啊,怎纽扣也不会自己扣呢?”
殷先生直笑道:“对啊,为什呢?”
辛桃馥无语,气鼓鼓地低着头,然后坏心眼地故意给先生扣错纽扣。
殷先生是个精细人,精细得都有点儿强迫症,平常莫说是穿西装时候,就是穿普通休闲服时候,也得是熨烫得平平整整地穿搭起来。
现在,辛桃馥却故意让殷先生穿红配绿,上身衣服皱巴巴,纽扣还扣错,下身裤子半边卷起,显得似长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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