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扫过殷先生脸,心下也是阵诧异,没想到先生比想象中更能装。
班子书似乎也没怀疑,便说声好,只道明天再带医生过来。
辛桃馥挂电话,扶着殷先生躺下,道:“好呀,不叫医生护士来,就叫个人白伺候你晚上呗。”
殷先生笑笑,他笑声与往常不同,带着几
殷先生即时笑:“这有什……”
说着,殷先生伸出手指,替辛桃馥把电话接通,并动作流畅地摁下“免提”。
班子书声音从扬声器里发出:“辛少爷,和医生准备好要过来,只是山路不好走……”
辛桃馥便想:对啊,这大黑天,山路确实不好走呢……
这辛桃馥正想问“那是要来迟吗”,却又听见班子书说:“所以打算开直升机来。”
辛桃馥从未见过这样脆弱先生,对他,辛桃馥真正生出无限耐心和关怀。
他原想着要扮演个真心关心先生陪护,可现在他已经忘自己要扮演角色这件事——或许这样效果还更好,只是昏昏沉沉先生是不能欣赏这种“演出”。
辛桃馥从屋子里常备药箱里取退烧药给先生服下。
先生病情似乎没有辛桃馥想那严重——可能因为先生平日总是那样无坚不摧,这铜墙铁壁蓦地出裂痕,叫辛桃馥乱方寸,只当成件大事,慌慌张张去报告班子书。
而事实上,这只是极为寻常发热,先生身体也好,吃药很快就清醒过来。
辛桃馥:……哦,该死有钱人。
殷先生却开口:“何必费这个劲儿,你们明早再来吧。”
班子书听到殷先生声音,便顿顿,才说:“先生切还好吗?”
殷先生答:“没什大事,都是小桃爱操心罢。”他明明仍虚弱得发昏,但声调却稳如磐石,流露出种可靠乃至可怕镇定感。
如果不是看着殷先生脸色,光听声音,任何人都不会认为殷先生在生病。
昏沉时候,殷先生或是沉默,或是呓语,沙哑声音充满颗粒感,犹如细小沙砾在唇间滚动。
清醒时候,殷先生笑容便回到脸上,虽然虚弱,却仍能辨认出辛桃馥轮廓,轻语道:“你也别忙,先歇着……”
辛桃馥正想说点儿什,电话倒响起来。辛桃馥拿起手机看,上面赫然写着“班子书来电”。他想起殷先生现在不喜自己与班子书单独联系,便笑笑,解释道:“看先生病,时没主意,给子书哥打电话求救呢,他现在给回电。”
殷先生眉眼微沉,似乎为此不快。
辛桃馥立即撒娇卖痴:“先生那个时候可没把吓坏!真担心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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