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谱是,辛桃馥还真做到。
辛桃馥却不愿承认自己过分紧张、自己吓自己,便道:“在先生跟前,谁不和气呢?”
殷先生虚虚圈住辛桃馥腰,说:“那你直在跟前,便直和气。”
辛桃馥与殷先生同进同出,确实直在先生跟前,众人也确实直和气。
辛桃馥也不考虑他们在背后会怎说自己,这不是他应该在意事情。
又过两天,殷先生换身黑色衣服,朝辛桃馥说:“你也换身黑,再带你去见亲人。”
说骗人。司延夏只说“他们要是当你是客人,自然让你感受到被尊重;不然,你就无论如何都舒服不起来”。司延夏话是真,只是有意识地让辛桃馥注重后半句。却不想,真实情形是前半句。
大家大族讲究体面,又是大过年,谁会给上门客人不痛快呢?
更别说先生还在旁边坐着呢!
辛桃馥却没想到,当初他被殷先生带去见叔伯时候,叔伯们态度可不是这样,只当他个玩意儿。而现在到本家,大家却能把他当贵客,这其中真只因为过年和体面吗?
自然不是。
辛桃馥第回听到殷先生用“亲人”这个字眼,心中打个突。殷家这些人,殷先生都只说“他们”或是“本家人”“亲戚”,从不用“亲人”这个字眼。
辛桃馥忽而想起,马哥曾说过,殷先生母亲忌日在正月……
该不会……
辛桃馥却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知道你要带扫你妈墓(这不是脏话)”表情,只做疑惑状,却也乖乖听命,换上套黑色衣服,与殷先生起出门。
辛桃馥甚至非常不敬先人、大逆不道、十分离谱地想:这应该是个很好机会,能够撬开先生心……说不定还能找到法子破掉他心防,顺势和先生上本垒?
上回叔伯们对辛桃馥视若无睹,辛桃馥撒娇佯怒地说“他们都不肯正眼看”,殷先生表面上是笑而过。
只是回过头,殷先生却狠狠敲打叔伯们,大家都知道厉害,自然收敛,不敢再当辛桃馥是个玩意儿。
不知内情辛桃馥只当是对方尊重,那他也要自重,便把那根根预先磨得锋利无比刺收拢起来,藏在柔顺宽松大学生卫衣之下,脸上也露出讨巧可爱笑容,温温和和地跟众人闲话,就像真是家子亲戚似。
待闲话过后,殷先生又带着辛桃馥去宅子二楼阳台上看园林风景,边又问他:“怎样,大家都还和气吧?”
殷先生也看出这几天辛桃馥对这次会晤是挺紧张,便说:“早告诉你,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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