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云那条大长腿都要抬起来了,辛思劳想起刚刚那一记窝心脚,吓得又不敢接近,只趴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可要救救你爹啊!你就算不看在我是你亲爹的份上,也该想想你奶奶啊!”
辛桃馥被辛思劳戳中软处,脸色也变了变,心中更是懊悔:我当初怎么就要给辛思劳钱呢?他现在这样,还不如当初呢!
辛桃馥多看辛思劳一眼都嫌恶心,只将视线移到桂哥脸上,答道:“‘欠债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但‘父债子还’……也忒不讲理了。”
桂哥可没空看这出家庭伦理剧,他听说黎度云是芸芸姐的亲戚,才肯摆张椅子好好说话,但却没打算不计较这个钱。
如果辛桃馥不肯还钱,他还是要采取“非常手段”的。
桂哥冷笑道:“这位小哥可能不了解道上的规矩,父债子还,就是父债子还。今儿莫说是芸芸姐,就是天利哥来了,也是这么说的。”
黎度云只道:“看来,是搬出谁来都没有用了。”
“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顶用!”说着,桂哥说话的牙根里已带了几分择人而噬的狠意。
话音刚落,却听得一个小弟从门外匆匆跑来,说:“殷家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