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桃馥却不受用。
他从前与殷先生亲密,都能感到梦幻乐趣,但今天却不行。他太过志在必得、太过在乎成败,脑子里还框着道道“解题步骤”,使他捆手捆脚,犹如戴着镣铐跳舞。
不仅是他四肢上镣铐,连同个非常重要部位都上镣铐——这玩意儿点反应都不给先生,约等于是他本人
现在,“枝节”已处理停妥,便又到该“开花”时候。
辛桃馥脚步缓缓,又说:“先生在外头也冷,不如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他这话很有几分善解人意、以及善解人衣感觉。
殷先生自然由他解,便说:“好,那先去泡泡热水澡。”
桃馥躺在床上,脑子里自然又响起班子书吩咐“你想想怎使先生高兴”。使他高兴办法,就像是摊开参考答案教辅书样明。辛桃馥已做足心理准备,而这心理准备却又使他过分紧张,他犹如个得透题背答案但基础很差学生准备上考场。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记忆着“解题步骤”,但却不太理解,又毫无经验可言,只能在脑子里已机械无趣枯燥方式反复模拟演练,在想象中苦练,不得要领,丝毫不得乐趣,反生困扰。
过。”殷先生边回答,边牵起辛桃馥手,“手怎这样凉?”
辛桃馥松弛下来,很快转换状态。他明白殷先生意思,殷先生大概不想将那个话题放台面上,否则,他就不会叫班子书来送银行卡。
殷先生这样,恐怕就是完全不想提司延夏事,就是完全想要假装无事发生。
那辛桃馥当然要配合装无事,如果他继续战战兢兢、小心赔笑,反而不美。
辛桃馥便也露出以往那种骄矜劲儿,答:“是有点凉,就等着先生来给暖手呢。”
殷先生沐浴过后,带着满身暖气和香气走来:“你洗吗?”
辛桃馥脑海里“练习”被陡然打断,脸上僵僵,随后说:“洗过,已经……”
“是?”殷先生伸手抱起他,嗅到他发尖缭绕香波味,便道,“还真洗过。”
辛桃馥回抱殷先生,并献上吻。
殷先生原是受用。
殷先生似乎很满意辛桃馥反应,柔笑着握住辛桃馥双手,替他搓暖:“少爷手还冷?”
辛桃馥哼哼唧唧:“还行。”
殷先生并没有与辛桃馥去客厅坐着,只是径自往楼上走。
辛桃馥便想:殷先生大约是要“直奔主题”。
想起他们刚来X城第晚,殷先生就说“今天只睡觉,但明天就不样”。可见,如果没有司延夏这横生“枝节”,殷先生是要在几天前就和辛桃馥愉快“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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